似乎是知道自己大限將至,祂變的比往常更加的隨性。

手腳都被束縛住,但依舊不著調的,有一搭的沒一搭的找【祂】閒聊。

如果祂的力量沒有衰退,【祂】會很樂意和祂閒聊。

“一起消散不好嗎?”祂又開始在【祂】的耳邊唸叨這句話了。

從昨晚開始祂就一直在【祂】的面前重複著這句話。

“安靜。”【祂】的指尖劃過祂的唇瓣,用力的摁壓著。

尖銳的長甲無法劃破神明的肌膚,在唇瓣上短暫的留下了一道白痕,之後迅速泛紅,是塗抹不均勻的口紅。

“真過分。”祂用著輕佻的語調說著,“吶~陪我去死吧。”

略帶倦意的話,對著【祂】靠過來的臉龐,伴隨著溫熱的氣息說出:“算是囚禁我的補償。”

祂自千年前便被【祂】囚禁在此地。

祂看向【祂】的眼神不像是面對死地,更像是對自己摯愛的戀人,摯愛且必須要殺死的戀人。

“先睡一覺吧。”【祂】和祂的距離之間隔著隔著幾厘米,在這個呼吸都會交纏的距離中,【祂】無法保持自己原先那憤怒的狀態。

在面對祂時,怒氣是無法凝聚的。

沒關係我還可以壓制祂,先讓祂睡一會吧。【祂】很輕易的就壓制住了正在衰弱的祂。

祂闔上雙眼後,壓力驟減。

神明的隕落會帶來新生與毀滅。

在印記完全變為血紅色之後,扶桑是腦海裡出現了這樣一句話。

距離同位體越近,兩人之間情緒的感知便越通透。

扶桑本身的情緒就已經足夠紛雜,再加上兩位神明的情緒,處理這些情緒就足以讓扶桑的大腦短暫宕機。

最近暈倒的次數似乎太多了一些。扶桑在暈倒前想到的只有這個。

“老大,這個姑娘醒了。”扶桑一時尚且模糊時睜開了雙眼。

然後聽見的孩童的呼喊聲。

姑娘,,這兩個字短暫的在扶桑的腦海中劃過。

姑娘?是在說我嗎?扶桑依舊處於大腦放空狀態。

在處理完那些情緒之前,扶桑都會處於這種狀態下。

“都是了你撿到的是男孩。”由遠及近的聲音,以及表現的十分明顯的煩躁。

“這副長相是個男孩?!”原先的孩童音變得更加的高昂。

“人好有喉結呢,這你怎麼沒看見?”年長些的聲音中有股恨鐵不成鋼的味兒。

“是你揹回來的,我砸主意。”男孩嘀咕著,充斥著小小的不滿。

然後年長者給了個腦瓜崩給男孩。

“很疼的。”

“疼點兒,好長記性。”

“你們好。”扶桑的意識依舊在處理著,那些繁雜的情緒。

可以突然坐起來和兩位拾荒者打招呼,完全就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面對突然做起的扶桑,年長的拾荒者一個箭步衝到了,扶桑的面前。

少得可憐的思維,但是還沒有辦法理解這圖如何來的奇怪的行動。

“躺下好好休息。”年長的拾荒者將扶桑重新摁到了床上。

年幼的拾荒者在聽見扶桑的話後就變得有些結巴了。

:()葉羅麗:草木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