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已經不難理解了。

名為待詔,實為軟禁。堅知道。要處置他們,必要有個說的過去的罪責。星言居官甚謹,一向盡責。而他已經閒賦多年。與世無爭。皇上一定也覺得難辦,所以遲遲未決。

後來又過了不久。蕭亮買通守衛,進來跟他們說。凌佩昭平王跟王妃,在月圓之夜離奇失蹤。而漠原也遣來密探,說願與綴錦兩面加擊,藉此刮分凌佩。朝堂之上。半數主戰,半數主張按兵不動,以觀虛實。但皇上年輕剛武,霸圖之心不絕。綴錦經過休養生息,兵強馬壯。而凌佩這些年來,一直強封關貿,禁阻通商,阻撓民生,實在也於綴錦發展無益。便生了圖西之意。

皇上派遣數員大將。揮軍向西。估計也正是因此,皇上一心想戰,所以暫且將他們的事擱置了。但戰局不算順利。南泱洋十三關十分強硬,戰勢始終無法分明。堅也不是沒想過。趁機向皇上請命。願為先鋒。身先士卒。但他轉念一想,此時皇上對他們猜忌已深。定不願他們再掌兵權。況且,就算他曾經為先皇連連勝戰,十分驍勇。但畢竟年事已高,難提當年。就算拋開馭靈不談,他是良將,但已經得不到皇帝地信任。至於星言,他一向是文職,此時更不可能為用。

他也想過,趁守備疏防之時,舉家外逃。以免皇上想好的罪狀,到時再走,便來不及了。但這一年來發生的事太多,輕晚連驚帶嚇,臥病不起。又怎麼受得了奔波。況且他們可以去哪裡呢?叛國出逃,更是落了口實。凌佩現在與他們為敵,就算昭平王失蹤是真。他餘黨仍存,根本不會容他們。西遲與月耀雖然表面中立,但依舊不會為了他們而再得罪綴錦。天下之大,卻是找不到一個容身之所。而他,當年也曾經答應先父,一生都要捍守祖宗宅地,絕不逃離。若是逃了,又有何顏面見地下地先人?

當年他沒走,而現在,他卻走不得。他只是後悔,是他,害了星言的一生!

花廳暖閣,廊外風景依然。掛了各式地燈籠以應佳節之景。小廝丫頭依舊各忙各的,卻是靜的嚇人。除了簌簌風聲低嗚,再無半點聲響。

堅一人獨坐廳裡,桌上擺著暖盎,溫著一壺酒。南國的冬,不似北地嚴寒,卻是格外潮冷。這裡沒有雪,只有紛揚的冷雨。如冰霜一般,落在人身,凍上人心。辛辣地液體,居然不能讓他回暖。絨絨的暖裘,依舊讓他顫抖。他聽得廊道腳步聲響,知道是星言。他沒有抬眼,只顧將一隻空杯自盤中揀出,放到桌的另一側。

“你娘睡下了?”他輕輕問著,執著壺,添滿那細小的酒杯。

“爹爹也早些休息吧。”星言慢慢走進來,坐在另一側的軟椅上。本想勸父親少飲,而自己,卻忍不住拿起杯來。一飲而盡。

“你怪我嗎?”堅微抬起眼,看著他削尖的下巴。他瘦了,記得他歸來之時,翩翩而至,眉眼帶笑,氣度如風。那時紫蘇開的格外好,溢得整個花廳流芳。俗話說的好啊,花無百日香,人無千日紅。

“白夜,碧丹,墨虛。無論是什麼樣顏色,無論多麼耀目生輝,金光之下,都黯然失色!”堅微咧著嘴,輕輕的笑著:“四朝,不到四朝地時間,便可以讓馭者土崩瓦解。數百年的代代相傳,終是灰飛煙滅。”

“如果爹爹不貪慕權貴,可以平常心處之。如果爹爹不去聯絡舊部……。”星言指尖一緊,杯碎裂開來。他話說了一半,終是壓制下去。算了,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因為你姓墨虛,正是因為這樣的姓。你便註定,成為墨虛家地一顆棋。自小起,習文從武,我對你管教甚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