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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吞吐間有異味。一個販牲的,自己都不會挑牲口。而這樣的老病之牲,我開一千兩買去。你見了冤大頭,卻沒有絲毫竊喜之態,聲音雖喜,身形不動。根本沒有商賈貪利之形容,就算衣著打扮再像,也只是形似。”
他話一出,星言的面色已經微微泛了青。看似周詳的計劃,在他而前,根本是錯漏百出。打扮成販駱的遊商,本是最不引人注目的。但是,卻偏偏讓他,一點點的盤剝出一大堆的漏洞。他是凌佩的隱天子,卻深知市賈貧賤之事,他不單單是個只會打仗的勇夫。他還是一個,細查入微的人。
“你牽著駱駝,在金雲街行走,卻只是販駝。已經是錯!駱駝善負,可渡西面滾滾黃沙之地。在金雲這條巨賈豪富聚集的大街之上,牽駝的不少見,但多是販物。販賣西遲珍玩奇寶。比起遠迢來販牲,用它負物來賣,更是百賺不賠的好買賣。更何況,這條街上的人,對牲口根本不看在眼裡,誰人會買?而你?一問,便直接說是賣牲口的。一錯再錯,步步都是錯。墨虛星言,若不是我高估了你,便是你心亂如麻。已經錯了方寸。腦筋已經不清楚,還敢前來,我是要贊你一聲膽大呢,還是要笑你愚蠢?”傾絕飲盡杯中之酒,滿意的看到他眼底的紊亂。
“能來這裡找,你已經難得。可以趁我不在昭平,而潛關入境。光憑這一點,已經值得我誇獎。”他輕輕的說著:“千里而來,所為何事,你我心裡明白。能來這裡找的,除了墨虛家的大公子,只有墨虛家的老頭子。而你,並不老,是不是?”他徑自便說的明明白白。
“我故意讓你白天來探,你果然就急不可待,晚上便來潛府。”他笑的更是開心了,微長的眼尾淡淡的飛揚:“不知道長慶帝知道你擅離職守,潛入敵邦,會作何感想?”
“你為何要抓小白?”星言已經隱忍不住,饒他再是一個溫文的人,被他幾番奚落,業已經要忍不住。
“你說呢?你不遠千里而來,又是為何?”他忽然貼近了星言。但聲音已經帶了幾絲寒意。小白!他竟然張口便說小白,而不是,白夜黃泉!難道說,他急火如焚前來,思慮如此紊亂的前來,不是因為白夜黃泉,而是因為,小白!這種認知一下子令他想起那天,小白被人下藥之後的言語。‘我許給你,少爺’,他在星言的耳畔輕輕說了幾個字,那幾個字,已經足已經讓星言渾身顫抖起來。他猛然的後退了一步,盯著傾絕的眼,紫色的!暗夜熾光之下,紫色已經顯出濃黑,離的如此近,他才可以看的清。
“你,你是……”星言的身體無法控制的顫抖起來,碧丹傾絕。他說的,正是這四個字,碧丹傾絕!
“不錯!我為什麼抓她,你為什麼找她,我們不言而喻,不謀而合。”他略牽了唇角,眼底卻蘊出森冷來。
“你對她怎麼樣了?她不能沒有那個,沒有了,她活不下去了。”星言腦子轟轟的疼,已經忘記了他對他的諷譏,甚至忘記了自己所處的境地,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名字。小白,小白!
“你都自身難保,還顧其他?”傾絕也開始有些微顫起來:“我告訴你,現在她只我案上魚肉。我想打就打,想殺就殺。高興了,就帶來玩一玩,不高興,我拿她當條狗!我想她怎麼樣,她就得怎麼樣。”他的指節微曲,輕聲說著:“我限你十日之內,滾出凌佩。”
“你放了我?”星言腦中紛亂,卻想的是他剛說的話,我想打就打,想殺就殺……他已經發了昏,甚至有些發了瘋。他咬牙切齒的盯著傾絕:“你可別後悔!”
“我等著你,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傾絕說著,忽然一揚下巴。已經有侍從而來,一把將星言直搡了出去。
“王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