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榮清從時老爺子這邊離開,就馬不停蹄的找關係,想把時博軒撈出來。

他一個京城大學教授,在他的圈子裡還有點名聲,找關係自然是不難的。

但難的是讓時博軒無罪釋放。

時博軒無罪,那些受害的姑娘就是無理取鬧,誣陷好人,就應該受到他人的指責。

但凡是有點良心的,知道案件整個過程,也不會伸手幫時博軒。

於是時榮清四處碰壁,就算他豁出去一張老臉,依然都找到人幫他出頭。

“榮清這樣可不行,出了正月就要開庭了,我們如果再找不到關係,博軒怕是真要坐牢。”

時榮清的妻子嶽思蕾紅著眼,看向坐在沙發上抽悶煙的時榮清。

“我能不知道博軒這事的厲害,但現在稍微有點權利的人都避著我,不想幫忙。”

想到這裡時榮清真想錘死時博軒,他犯其他事都還好,他努努力都能給找上關係。

但他偏偏鬧出這種男女關係的事。

只要稍微愛惜點羽毛的,誰也不想沾染,畢竟這種事實在是上不得檯面,就連幫忙的人也有失臉面。

萬一傳出去,說不定還會被人在背後,指著脊樑骨罵。

再厲害點的,傳到自己頂頭上司那邊,說不定還有可能影響到自己以後的仕途。

“你少在這裡給我說喪氣話,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他因為這點事去坐牢,我也不用活了。”

平時很是穩重的嶽思蕾這會兒也都亂了陣腳。

時榮清哼抽了一口煙,恨聲說道,“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你少在這裡給我添亂。”

時榮清這邊忙的一頭包,孟海生那邊則是坐等看好戲。

“海生,你說這件事能直接把時博軒給按死嗎?”

藍佑霖見孟海生這幾天心情很不錯,來他辦公室找他閒聊。

“夠嗆,不要小看我大叔,他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只是這幾天剛鬧出事來,他有些手忙腳亂。”

“既然一次按不死時博軒,那你忙活個什麼勁兒?”

“嚇唬嚇唬時博軒,順便讓他把貪了東方商廈的錢都給我吐出來。”

“這些錢如果我捅到我爺爺那邊去,有時榮清在,肯定會不了了之。”

“既然我拿不到這筆錢,那也要讓時博軒給我吐出來。”

聽孟海生如此說,藍佑霖這才反應過來,其實孟海生這是間接的在幫那些受害者。

如果不起訴的話,這些受害者問時博軒要錢肯定是要不出來的,甚至還很有可能被時博軒扣一個敲詐的帽子。

但如果受害者先起訴時博軒,時博軒這邊再協商私了賠償受害者每人一筆錢,這樣受害者們就會全身而退。

“老闆,你算盤打的是啪啪響啊,不會從一開始你就打算好了吧?”

“也不是,我這叫做兩手準備,時榮清還是有幾分臉面的,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手段能做到哪一步,所以先試探一下。”

“如果他本事不夠,那就讓時博軒坐牢,賠償受害者的錢肯定會少一些,如果他有本事,時博軒不坐牢,受害者就多拿一些錢,裡外裡受害者們都不會吃虧。”

藍佑霖朝著孟海生豎起大拇指,他這想的可真夠周全的。

“不要著急崇拜我,我還有個後招沒有使用了。”

“你是說時博軒侵佔公司財產的事?”

“對,如果時博軒坐牢,此事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但如果時博軒被撈出來,侵佔公司財產的事就會成為壓死時博軒最後一根稻草。”

孟海生是打定主意要收拾時博軒,他這人品行太差,如果只侵佔公司財產,他或許不會對時博軒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