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因隨便問了問。

“是啊,剛剛答應好了才出來的,不能留下不守信用的印象。”楊可童忙著清洗著瓷鍋和小勺子。

小勺子:開心~

抽了一張廚房用紙擦手,楊可童將擋在門前不幹事的馬斐因推出了廚房,然後關掉了燈。

馬斐因現在有些渾渾噩噩的睏倦,任由楊可童推著走。

「終於明白楊可童了,不用自己看路是真的爽哎~」

楊可童:“死重死重的,搞得像誰想推你一樣。”

一路將她推到了客臥,因為前幾天打掃過衛生,楊可童記得到被褥在哪。

枕頭,拿出來,扔在床上。

被子,抱出來,扔在床上。

斐因,抱……不動,不管,扔在床上。

楊可童:小白汲,嘿嘿嘿~我來了~

——

真正到側臥門前的那一刻,楊可童反而慢了下來,輕手輕腳的開啟房門。

擔心吵醒白汲而不敢用力,暗暗決定如果小白汲已經睡著了自己就回主臥去睡覺。

小傢伙一直在等著楊可童媽媽,躺在被窩裡努力睜大著眼睛。

在智慧屏上無聲的把燈的亮度降下來,楊可童脫掉棉拖鞋輕輕掀開了一角被子。

心裡還有些小激動的,從小到大楊可童只和楊雅和馬斐因一起睡過,兩個都自己很放心的人,所以等於自己一個人在睡。

(馬斐因:楊可童你沒有心!)

白汲是才認識不到一天的人,但是幫助了楊可童收錄了“悲憤”,領悟了成神認知·母親,可以說雖然認識時間不久但是親近佔比也是特別大。

對於白汲的情感還有一部分的“本分”在裡面,這些“本分”讓楊可童意識到了責任。

但是情感裡同時還有“情分”在。

簡而言之:普通朋友之上,親近之人以下。

答應和小白汲一起睡覺覺也是“本分”作祟。

但是吧……

剛剛坐進被子裡,小白汲的小手就摸上了楊可童的腰間,抓住了她的衣角但是手指鬆鬆的。

似乎是在索求更多的安全感而靠近。

順著力,楊可童躺進了被子裡,第一個感覺就是暖暖的。

白汲的體溫幾乎把周圍一圈的被子都捂得熱熱的,現在又靠得很近,楊可童的睏意也就上來了。

面對著小白汲而側躺,楊可童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前,但是女孩不停的向小童的懷裡移動著。

為了讓白汲靠得更近些,楊可童將外側的一隻手伸出去,輕輕搭在了白汲的腰上。

這樣的動作無非是給了小白汲一個許可——可以碰在一起的暗示。

對於白紙一樣的白汲來說,“碰在一起”就是很大的安心。

她主動把雙手伸出,把楊可童媽媽的另一隻手抱住,雙臂環繞著媽媽的一隻手,貼在白汲自己的胸口處。

完成這一步驟,本來就已經迷迷糊糊的白汲安心的睡了過去。

搭手,抱住,可能這兩個動作沒有什麼,但是做出動作的人是白汲,一個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會缺少安全感的孩子;可童,一個正好會因為這些微不足道的動作而窺探住白汲的內心。

她的思維帶入了白汲的經歷,站在女孩的角度,深刻體會到一遍楊可童給白汲的安全感後,再體會了一遍白汲的可憐。

正是因為這樣的上帝視角,楊可童的內心在很多情況下會波瀾不驚,但也會在很多微小的情況下波濤洶湧。

正如現在——

“媽媽……”女孩即將進入睡夢的無意識呢喃。

這一句話聽到的人只有楊可童,微小。

但是激起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