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的不對勁,跟著她的身後走著。

直到走進一家餐館,點了菜之後,馬斐因取下了手臂上的晶片,開口自己的說教。

“你中午沒有吃飯對吧?”

楊可童心虛的瞟了一眼選單,心裡認為只要在這件事上認個錯就好了。

“你是不是認為,我想說的只有吃飯這件事?”馬斐因再一次發問。

然而楊可童剛剛確實是這麼想的,有些不解的看向馬斐因的眼睛,想象中,她會對上一雙有些惱怒的目光。

但事實是,馬斐因的眼神過於平靜了。

「完蛋——這比罵我一頓都好。」

楊可童的目光又一次低了下去,不敢直視。

她的腦子很聰明,不然也做不出治療白汲“疫冠”的血清。

但是在外面對馬斐因,她不想這股聰明勁用在自己親近之人身上,她會接受接下來她無法預料到的命運。

“我知道你不喜歡吃飯是因為之前的你討厭自己的身體——作為一個男性。”馬斐因選的位置很角落,這裡沒有別人的目光經過,“你說過的。”

“但是現在的你不是了,你可以把自己當成一個女生來看待了,那,作賤自己的理由呢?”斐因看見了楊可童的雙手無措的放在木桌上。

斐因怎麼會忘記楊可童說的話,她將過的一句又一句她都記得,無論那有多大逆不道。

感受到右手食指上持續傳來的溫度,馬斐因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你是對自己不在意,但是我呢?”

“你想過我嗎?”

“你知道我會怎麼想嗎?”

她們的關係很畸形,曾經馬斐因把楊可童從渾渾噩噩中拽了出來,之後楊可童把馬斐因圈固在自己的想法裡——她們的感情很模糊。

楊可童只有馬斐因一個朋友,馬斐因又何嘗不是?

她們是該像男生那樣做兄弟,還是女生那樣成為姐妹?

假如其中有一個人沒有放下以前的自己,關係又是怎麼樣的?

她欣賞楊可童的思維方式,甚至個人認知,這導致兩人有些同化,而馬斐因之前的朋友也和她聯絡越來越少。

正如楊可童曾經說過的:“感情為什麼會有親情,友情,愛情之分呢?只要彼此信任就好。”

馬斐因,甚至是楊可童都不清楚她們的關係是怎麼樣的。

只知道雙方在一定限度真的會無條件的信任對方。

“你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但是我在意。”

“你的媽媽在意,甚至是小白汲,她也是會在意的。”

斐因曾經因為學習緊迫的緣故,搬過來和楊可童一起居住,現在會每時每刻監督她的日常作息。

知道楊可童的習慣很差,她在以“對方對自己的信任”為前提,並且消耗它。

就像楊可童消耗她對可童的信任以換取資訊,這都是消耗。

以“信任”為消耗的前提,馬斐因以身作則約束她的作息。

如何這份約束對雙方都是有利的,“信任”會不減反升。

但是楊可童的不履行馬斐因的約束會反而消耗馬斐因的“信任”。

這遲早會導致“信任”入不敷出的。

加上這一次楊可童不聽斐因的勸阻,一意孤行的注射了“疫冠”血清,馬斐因長久以來的“被不信任”激發了。

這件事是導火索。

但是馬斐因不想吵架。

吵架沒有意義,以雙方黑臉收場是徒勞的。

她想改變楊可童。

“你給白汲注射血清的時候,我信任你的實力,你做得出來,但是保護局會信任嗎?”

“在重點監控的異常病症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