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一眼,後者頗為受用。

快步走進裡間,只見男修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興許是在這兒困久了,一臉絡腮鬍子竟顯得憨厚了不少。

男修心裡大概能明白,面前這位一身黑色袍服的化神修士,應該就是小童口中的店主。南域雖說英才輩出,可真正抵達化神之境的卻沒有幾人。修仙多年養成的警惕和理智又回來了,男修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靈均,一邊暗暗揣度他的身份。

靈均卻直截了當地問道:“你那日在幽靈兜售的靈寶,可是一件手釧?”

男修沉默了許久,像是在回憶,片刻之後才道:“那日,我兜售了不少靈寶,其中好像是有一隻手釧。”

靈均不慌不忙地繼續問道:“哦?那手釧是什麼模樣?”

“白玉製成,頗為精緻華美。”男修細細回憶道,“內裡還埋著一個陣法。”

這個描述同秦悅當初拿出來的那隻手釧一般無二,這個男修,確是當初售賣席昭那隻手釧的人。

靈均很快確認了這個事實,隨後便仔細盤問起來:“那隻白玉手釧,你是從何處得來?”

“這……”男修一愣。修仙之人,若非關係深厚者,定不會問及靈寶來處這麼隱秘的事。

靈均有些不耐煩了,催促道:“你只管說便是。不論你從何處得來,只要照實回答就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不自覺地帶上了化神修士的威壓,男修的耳邊盡是連綿的鳴聲,五臟六腑還有尖銳的痛意。

“前輩饒命,我說便是。”男修當下便屈服了,慢慢吐露出實情,“說來話長,那白玉手釧原是一個結丹期女修的配飾,在鬥法的時候使出過幾次,但並不起眼。可我有個同伴認出來那是個陣法,還是個頂頂高階的陣法,我這才留意到了……後來見那女修憑藉手釧輕而易舉地滅殺了三隻七品妖獸,我,我只是一時起了貪心……”

靈均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喝問道:“你滅殺了那個女修?”

“沒有沒有。”男修連連擺手,“我唯恐殺人奪寶損於道心,只逼她交出手釧而已,並未傷及她的性命。”

靈均的語氣平緩下來:“你為何不把手釧留著自用,反倒拿去售賣?”

“我見那女修腰上掛著一塊令牌,像是出自木搖宗……出身宗門之人,多半不宜招惹。我怕日後徒生是非,乾脆把手釧賣了了事,起碼還能得些靈石。沒想到,還是……”男修頓了一頓,瞅了一眼靈均,沒再說下去。(未完待續。)

請君入甕靈均親質 望梅止渴秦悅靜思2

他估計面前這個化神修士,便是先前那女修的師門中人,宗門弟子失了法寶,自然要追討回來。唉,也怪自己時運不齊,分明已把那手釧轉手賣出去了,還是被人家查到了。

靈均冷冷一哼:“你先在這兒待著,等我師妹回來,再決定如何處置你。”

男修神色大變:“若……前輩的師妹回不來了呢?”

靈均氣場一肅,冷喝出聲:“胡說什麼!”

音量提高了不少,嚇得男修一個激靈。後者緩了緩,才繼續小心翼翼地問道:“前輩口中的師妹,可就是那位佩戴手釧的女修?”

靈均見男修的臉色不太好,頓時察覺出了異常,故意語焉不詳:“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男修“撲通”一聲跪下了,言辭懇切:“那白玉手釧的品階著實不低,我之所以得以輕而易舉地取得,是因為,是因為那女修為幽境妖獸所傷,靈力虧空,氣息微弱……我雖不曾傷她性命,可她也已奄奄一息了……”

靈均筆直地站著,認真地把這一段聽完,眸色複雜變幻不休。

男修見他沉著面色不置一詞,又急急忙忙地辯解道:“真是妖獸傷了她,與我無預啊,前輩!幽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