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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略帶諷刺的指責,還真真是頭一回。
於是盧秋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一番:“你也莫忘了言多必失。我修為高你一個大境界,再如何也輪不到你對我指手畫腳。”
白若微怒:“道君最好現在就走,免得我喚幾位弟子來送客。”
不遠處傳來撫掌聲:“師妹有心了,這送客之舉,便不勞師妹代行了。”
白若抬首望去,便見一身玄衣的秦悅漫步走來,嘴角的笑意帶著似有若無的戲謔:“只是還望師妹明曉尊卑,且不說華秋是我的客人,單論她元嬰期的修為,便不是你可以妄自置喙的。”
白若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眼光在秦悅和盧秋之間掃來掃去:“師姐偏幫外人。”
秦悅上前,頗為誠懇地對白若說:“師妹可別冤枉我,我只是對事不對人,斷沒有針對師妹的意思。”
白若望著她髮間的道簪,抿了抿唇:“師姐言重了。”
秦悅擺擺手:“你我師姊妹,說這些虛情假意的客套話作甚。”
白若正打算應一句,就聽秦悅繼續道:“不過希望師妹莫要忘了,當初是如何拜入了這座玉衡峰。做人還是不要忘恩負義才好。”
白若微怔。當初她想拜慎行為師,攔路跪求秦悅,後者於心不忍,才幫她說了一兩句好話,請慎行收她為徒。如今舊事重提,分明是在說她以怨報德,過河拆橋。
白若剛打算委委屈屈地解釋一番,便見秦悅笑著轉身,拉著她的友伴走了,隱隱約約傳來一句:“你和一個小輩爭執什麼?果真是驕橫慣了。”
然後那個道號華秋的人笑答:“我本也不想和她理論,平白失了身份……”
後面還說了些什麼,隔得遠了聽不太清。白若眼含怨懟,暗自握拳。
秦悅道:“你這個性子也該收一收,別等日後言語不慎招惹了哪個人物,後悔都來不及。我這位師妹與我有些過節,我替你出頭也無妨。但若換做了旁人,我就只可幫理,不能助你了。”
盧秋假裝幽怨:“你我分別不過幾十年,我仍是元初,而你已然進階到了元中。反正你修為高深,萬事遂意,容我這個修為低微之人為所欲為又有何妨。”
秦悅反問:“你這是什麼邏輯?就因為我修為比你高一點,便不僅要容忍你的種種不端之舉,還要替你收拾爛攤子?”
盧秋笑了笑,換了個話題:“北川之中,原本是玄道宗一家獨大,元嬰期以上的修士最多,但這幾百年折了四五個。而你們靈宇宗的元嬰修士不減反增,又添了你和你師兄。如今北川之中,唯有靈宇宗穩坐這頭一把交椅了。”
“那也未見得。玄道宗有著千萬年的根基,預備結嬰的結丹期弟子數不勝數,幾十年之內,反超靈宇宗不是難事。”
“那是因為靈宇宗只有一半在此,剩下一半在南域。”盧秋頗為感慨,“若兩地靈宇宗互通有無,合二為一,此間哪還有玄道宗自處之地?”
秦悅停下腳步,斟酌了許久,很是認真地接了一句:“互通有無,合二為一,確是一大良策。只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盧秋無奈:“我不過是隨口一提罷了,你竟還真當回事兒了。靈宇宗兩處禹海相隔,如何能聯結在一起?何談互通有無,密切來往?”
秦悅緩步而行,思忖片刻,自言自語道:“傳送陣……只要有傳送陣便可。”
盧秋愣了一會兒才明白她在說什麼,也跟著仔細思考起來:“若北川靈宇宗內有個遠距傳送陣,南域靈宇宗內也有一個,兩陣雙向傳送,那靈宇宗就此壯大不算難事。”
秦悅點了點頭:“只不過傳送陣的演算法極其繁雜,又沒有現成的陣法可以參照,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未完待續。)
秦師尊指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