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嘆道:“還不是因為答應了韓瞻宇要好好的照顧你。”

曾法書忽然動容,收了紙扇卻沉默下來。

謝從安將他端詳了片刻後輕笑一聲:“原來你知道他發生了什麼。”

曾法書也抱臂看著她,嘴唇微動卻張不開口。

謝從安笑著為他解開了心內枷鎖,“我只希望他的犧牲值得。”

那雙明眸轉向夜空的一瞬,眼底映出的光亮分明是淚。

曾法書心中一軟,不忍的勸道:“女子婚嫁,關係一生。”

謝從安轉身回來,看向他的表情尤其慎重。

“世人總愛定義些俗務規矩,不過是想要藉此來破掉所謂的無常變化,妄圖用方法來確認安全,亦是種自我安慰罷了。世人亦道:人各有命。屬於自己命運的安排,當然也只有事主本人才最清楚。你若要給人建議,便需看得明白這架天秤的兩端都放著些什麼。畢竟這世間能拿來做砝碼的東西太多了,即便看上去相似,也有無數牽扯在那些所謂的規矩之外。各人選擇自己的命運,外人皆不得見,可又有許多的人總會抱著各種念頭向他人伸出手去。命運輪轉,至此而成,是為佛家所說緣法。白蓮花,很多事都遠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重要。該收手的時候,也許就是適合放下執念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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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法書的臉色隨著這一番莫測高深的話語漸漸凝重。他有些懷疑這小丫頭如此安排,是已經猜到了他打算明日搶婚。

怪不得主子每次都要反覆叮囑,只讓他保證她的安危……

或許自己這次是不該主動參與到其中……

謝從安轉朝柳禎煦催促一回,罷了又回身向他提醒:“明日將事情都安排妥了就早些過來,後日可是要為我擋門攔轎的。”

那雙溫柔的笑眼讓曾法書心中又是一軟,點了點頭,隨後消失在街巷的暗影之中。

柳禎煦在一旁一直盯著謝從安,就是拖著不肯上車。

他這樣的身份,既催不得,又說不得。顏子騫也只能站在一旁老實陪著。

謝從安二話不說,拉過小子騫就走,直接吩咐:“關門。”

“綏寧,顏綏寧。你給我站住!”

柳禎煦幾步繞去攔在了二人面前。

謝從安鬆手問他:“你要如何?”

柳禎煦看了眼一旁的顏子騫,被氣得有些使性兒跺腳的意思,小聲的問:“你為何要那麼做?”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一個女子終能嫁給自己:()宜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