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

謝從安想了一回,扶她起身,“府上昨夜就已經將人找回來了,現下由我……夫君手下的人照顧著,不過是因為涉及到了琉弘館,還不能直接放出來見人。你要這樣想,在我身邊待著總好過被關入大牢。我定然會將她好生護著。只是礙於這新嫁婦的身份,有些事不能做的太過。你就悄悄去告訴了雪媽媽,讓她不要聲張,將心放回肚子裡就是。”

紅紅聽了又哭又笑的,當即又磕了幾個響頭。

謝從安正要去扶,卻聽見外頭的院門應聲開了,腳步匆匆甚至有些凌亂。

她示意紅紅起身,自己坐回了桌旁。

房門叩響幾聲,“姑娘可在?姑爺喝多了。”

謝從安點頭,紅紅上前開門。幾個婆子合力將鄭合宜扶到了床上。

為首的是個陌生臉,轉回來與謝從安道:“二老爺吩咐了醒酒湯,等等就送來。”說完領著人退下,走時又朝四周看了幾看,示意紅紅跟了出去,在外頭低聲吩咐著:“老太太今日既然派了你來,你就在此處用心伺候著,若有旁的事,就吩咐外頭去忙。”

謝從安在裡頭默默的豎著耳朵聽。

紅紅唯恐自己的那張臉太過明顯,方才一直低著頭不敢抬起,這會兒也只是應聲,沒有多說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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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轉回,謝從安直言道:“我還沒吃幾口飯呢,你去廚房找些能吃的。”紅紅便省事的將房門帶上。

聽著動靜遠去,她起身繞去了屏風後頭。

床上的人蓋著條薄被,躺的筆直。若不是早已見過他睡熟的樣子,必然要懷疑這人還醒著。

謝從安連著喚了幾聲,伸手戳向他臉頰。

“醒醒,”連戳幾下也沒反應,她便起了壞心,坐下去捏起鄭合宜的臉頰,“醒醒。”

手腕忽被捉住一扯,謝從安跌在他胸前,勉強著撐起來。

“撒手。你給我撒手。”

可惜掙扎無用。

這人攥著她手腕,還是躺著不動。

謝從安氣得吐槽,“你這身子是真的養好了哈?”說著用力將壓著的手抽了出來,直接捏上了他的鼻子。“讓你欺負我。”

外頭的房門忽然推開,聽得人心裡一驚。

鄭合宜已經撒開手,翻身轉向了內側。謝從安爬起來,已聽見紅紅在外頭問:“我叫廚房給姑娘送了吃的來。醒酒湯到了,姑娘可要伺候著姑爺用些?”

她出去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湯水。湊近一聞,一股刺鼻的酸味直衝腦門兒,當即嫌棄的推開,“什麼東西,不要不要。去將冰好的葡萄擰出汁子送來。”頓了頓又道:“再備些蜂蜜水。嗯,還要取些細鹽。”

紅紅聽得雲裡霧裡,卻還是乖乖照辦。

送來的東西都是現成的。謝從安卻並未理會,只示意她看著裡頭,順手拿起塊點心,在門口說了句:“我困了睡會兒。你就在這裡守著,不許人打擾。”說完使個眼色,直接翻牆走了。

謝從安踏進華寶齋的時候,裡頭的賈掌櫃正因為捱了罵,垂頭喪氣的在角落裡站著。

他揣著手,低著頭,看著那冰盆裡一滴一滴的水,正想著如何才好,忽然間一聲招呼宛若鶯啼,飄了進來:“掌櫃的,我託你問的事情如何了?”

賈鳴一見來人,腳下自動迎了過去,臉上已是喜笑顏開,“顏小姐。顏……鄭夫人。夫人今日……”

謝從安不耐煩的擺手道:“我來問我要的東西,上次說過的。”

“正是。正是。”賈鳴連應了幾句,忙將早前整理出來的信箋親自取了來。

“您看看,這幾位都是長安城有名的師傅。”說著又讓她往中間的一個博物架上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