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人重逢(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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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將披風丟給韓玉,朝她笑道:“他身子弱,披好了抱著我,我們兩個便都不冷了。”說罷又道:“今日我倆跑馬贏了你,瞧這一番陣仗,咱們的賭注可得翻倍才行。”
友人特意的安慰讓謝從安心生感激。她亦點頭笑道:“君子一言,輸了便認。價碼由你來開,隨後自會有人送上。”
王曦瞧著這三人間的來往,心頭泛疑。
他的從安何時竟能與陌生人玩笑了?
忽然一條絨毯劈頭丟了過來。
“風雪大了,披著些吧。”謝從安叮囑道。
王曦一把攬在懷裡,笑的又差點從馬上跌下去,“我不冷。”
“那還我。”謝從安伸出手。
“我冷,我冷。”王曦忙展開毯子裹住。
他笑容明豔,連周身的雪色都因此不同,飄的似乎更加歡快些。
絨毯上全是謝從安身上的香氣。王曦深吸一口氣,心中似甜湯冒泡。
前年臘月,兩人在興北吵翻,距今亦有了一年光景。這期間諸事,此時想來仿如昨日。
似從謝侯婉拒公主封賜開始,他便常常被關在府中,後來才覺察是父王尋了由頭不准他與從安相見。
去歲上元,兩人曾在街市中偶遇,不知為何她忽然動怒封街。當時因有九皇子在側,兩人未能說上幾句話,也未能將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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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他就被詔入宮中。
因南境諸事機密緊要,他被關了起來。之後聖旨將他派往北疆。
出行那日,他在城門想盡辦法的磨蹭,等足半日也未能等到她。
憶起過往,王曦心頭泛酸。
鄭家出事,唇亡齒寒,顏謝兩家必然憂心皇帝對士族的態度。從安想是會因此無暇顧及他,他便老實等著,直到實在等不及了,才讓人送回一封平安信來。
只是沒想到,送回來的,是那樣一份正經八百的回禮。
身在南境,他只能命人打探長安發生了何事,又沒料到,送來的是皇帝為她和鄭和宜賜婚的訊息。
收到訊息當日,他便尋了南境供奉的隊伍由水路趕回長安。
一路過來,皆是謝氏小姐與鄭家公子的風流韻事。那些故事傳的那樣的熱鬧,讓他的心,越聽越冷。
謝氏小姐對外人是脾氣暴躁,不苟言笑的,怎會有那些故事中膩死人的溫柔。
直到聽聞她為那人請了溫泉行宮。他一路追進謝府,見到了一簾相隔的幽蘭苑,確認了兩人當真在巫峽。
胸口的懸石轟然落地,煙塵四起。
這不是皇叔拿來哄騙他妥協的計謀,是他的從安當真心儀了別人。
望著馬背上的熟悉身影,王曦抓著絨毯的手緊了緊。
馬蹄踏踏,不多時已到了北環山頂。
天上的灰暗已近到壓至了頭頂。風雪中,滿山素裹,厚積的皚皚冰雪之下,蒼松翠柏隱隱,端莊大氣。遠處的溫泉行宮殿宇華麗,掛滿燈火。眼前的美景讓人禁不住要讚一聲大乾的山河。
“好美啊。”笙歌嘆了一聲。
“空山歲晚多冰雪,若個峰頭踏凍雲。”
王曦瞥了眼唸詩的韓玉。
對方微笑著將身前護著的女子往懷裡緊了緊,轉而驅馬往松林深處去,有意無意又將他和從安留在了後頭。
王曦點了點頭。是個懂事的。
笙歌偷偷回頭去瞧,碰了碰韓玉道:“這個人,長得這個樣子,又跟從安那樣那樣的,是不是寧王世子?”
“什麼這樣那樣,你少胡說八道,”韓玉嗤笑,“先不說寧王世子與從安有沒有什麼,就是有,他人在北疆,有軍務在身,怎麼會跑來巫峽行宮。”
“難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