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廣之罪(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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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更生了愧疚。
還是要抽空將這誤會解了,莫要讓兩人再生出誤會嫌隙。
入了東廂,桌邊二人,一坐一站。
楊氏的臉瞧著已消腫許多,只是目光痴凝,不知在想些什麼。
韓玉藉著桌上的圍帽認出了那個相貌無奇的人。
嬰癸專注於手中的物什,聽見他們進來也未曾理會。第一次見到這樣大咧咧出現在謝從安身邊的人,韓玉還是沒忍住好奇,“這位是?”
“遠房親戚。”謝從安眸中忽然多了笑意,嬰癸略微抬了抬眼皮。
楊氏聽到謝從安說話才似清醒過來,目光落在嬰癸手上,忍不住朝一旁躲了躲。
嬰癸朝她抬頭,嘴角詭異的微微上翹。
韓玉看得有些緊張,謝從安卻毫不在意,顧自坐下問起人來。
“老管家呢?”
“去請的人還沒回來。”
茗煙有些瑟縮著發抖,眼睛也不停的掃向嬰癸那側,“不知是否遇到了麻煩。”
謝從安略微一想,道:“是我疏忽了。那些人或許會在外頭守著。還是嬰癸吩咐人去將老管家帶來吧。”
沒想到嬰癸頭也不抬道:“吩咐過了,方才來人說是帶了那人去沐浴更衣,怕氣味燻了你。”
,!
這不算客氣的話聽得眾人一驚,都去看謝從安反應。
謝從安隨意點了點頭,四處瞥了幾眼,似是意識到臥室裡的屏風不見了,目光不自主的就飄往珠簾門的方向
楊氏已沒了方才的慌張。她盯著謝從安的側臉道:“早就聽聞家主對侯爺身邊伺候的老人們極為敬重,今日親見,才算是信了。”
她這一路過來都在糾結與謝從安談判的輕重,此刻見她對謝廣如此敬重在意,心中的大石才算落地。
韓玉瞧著楊氏,想起方才謝從安的話,頓覺頭大。又擔心她周旋自救,待會兒若想問明白閒鶴亭的事實究竟,恐怕又要費上一番功夫。
“話都是人說出去的。是好是壞,全憑一張嘴。事實如何又怎會那麼簡單。”
謝從安的語氣雖淡,明顯是意有所指。
楊氏瞬間垂淚:“我自知那個家是回不去了,只求家主能善待我兒。”
謝從安面露困惑道:“你是要我幫你將孩子要來帶回楊家,還是想要他繼續在謝家養著,讓我保他平安?”
楊氏半晌答不出來。
燭火下的她有著難得一見的憔悴。往日裡雖並非常見之人,但她那將軍之女,不可一世的威風和驕傲,謝從安還是有些印象的。
“事及你家寶兒將來,亦非是一時就能想明白的。我這裡有幾句話囑咐,你且思量著是否堪用……”
比著方才花廳的嚴聲厲色,眼前的謝從安添了幾分柔和,語氣中也多了被疲憊催化的溫度。
“孩童稚嫩,成材之路漫長,一切都離不開母親的疼惜愛護,還有智者的正經教導。前者在你,後者在外。楊家或是謝家,都並非請不起好的先生,然而好母親卻最是難得。如果失了母親,他人是否能夠替代這一角色,難在此時就得出定論。你想要為寶兒謀劃的心思我懂,可你既然真的擔心孩子將來,不如就將他帶回楊家,好生教養。畢竟謝家紛亂,爭鬥不休,你若真將他一個小小孩童留在這戰場之上,後事如何,只怕無人敢有擔保。人生苦短,事非太多,最難獲取這天倫祥和。所以我還是勸你退出此間爭奪,哪怕只當作是養精蓄銳,待時機停當,亦可一鳴驚人。如此不比倉促間決定寶兒的一生要好麼?”
楊氏身為將女,自小耳濡目染,聽過不少的兵法之論,亦知道觀望時機的道理。她望向謝從安的目光漸漸變了,彷彿從未認識眼前的女子一般,低聲讚道:“不愧是忠義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