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我來告訴你。”夏蘭閃身進來,後頭的櫻桃貼心的將門關上。

蘭姐姐比著上次見面時輕減不少,纖腰只餘一握,好在雙目炯炯未曾萎靡,仍是副幹練的樣子。

“孫紹祖曾與我有些過往。”

“可是那日跟著張廬同來的男子,就站在他左手邊的?”謝從安問的迫不及待,明顯已經按耐不住火氣。她起身拉著夏蘭在暖炕上坐下,藏在眸中的情緒有些複雜。

那日張廬身後的男子引著她想了好久,終於與印象中一次蘭姐姐的異樣連了起來。

“那小子,肯定不是個好東西。”她恨的咬牙切齒,卻也不知道自己這恨從何來,只是一想到紅樓夢中的惡霸就不禁汗毛豎立,“蘭姐姐,我懷疑他……”

“那當鋪是孫家的老鋪子,因家勢沒落,悄悄孫家在年前就將鋪子過給了胡家。是以,這些壞事都不與他相干。”

“當真?”謝從安不信巧合卻也不敢鐵齒,畢竟自己也曾歷經不少巧合之事,不能無評無斷就給夏家姐弟添堵。

“妹妹找我來是想說什麼?”夏蘭一手握著茶杯,拉著她的手心還有暖暖的茶水餘溫。

謝從安的心裡忽然軟了下來,“方伯的酒做出來了。”

“是你之前提過的法子?”夏蘭驚詫,瞥了眼地上那攤酒壺,抿嘴笑道:“我說怎麼會忽然醉成這個樣子。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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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法子。我只管提供想法,還是得靠方伯厲害。”謝從安笑著說了實話。

她哪懂什麼釀酒的法子,不過是提出了自己喝過的各種口味的酒水,又天馬行空的說了些前世看新聞和聽人吹牛時說到的一些蒸餾提純的話。

“我是不會做酒釀酒的,只會說好不好喝。”謝從安笑嘻嘻的撒起嬌來。

夏蘭聽懂了,本也就對她去找方伯之舉頗為無奈,又轉去瞪了眼夏松,取笑起她抱著自己耍賴的樣子。

見三人終於和好如初,櫻桃也是一副寬慰的模樣。又鬧了一陣子,謝從安靜靜的提出了自己存了許久的想法:“蘭姐姐,這次的酒,我想換個賣法。”

她說出了先前的盤算:“我們與梅子黃時合作將這故事演出去。我想要夏家酒坊名揚天下。”

此舉當然藏著大大的私心:她想要靠夏家酒坊將蘭花印儘量散播出去。

可惜陵化縣城太小,一家一家的酒樓出貨太慢,老酒坊的產量本也不高,只能逼著她另尋它法。

“你這是……”這次夏蘭有些猶豫,並沒有像往日那般痛快的答應下來。

梅子黃時聞名長安,自然是有錢人家追捧的玩意兒,民間更多是看些小戲班的節目,哪有這樣大的排場。

櫻桃看出了夏蘭的思慮,直言道:“小姐只說說怎麼找到這梅子黃時,又如何讓他們能聽咱們的,為咱們排上一齣戲來賣酒呢?”

“這個簡單。”謝從安笑眯眯道:“我知道他們班主好酒,哪有好酒哪裡就有他。咱們只要將這話放出去,他自然就會找來。”

當日為了給宜哥哥撐場面,她可是花了不少的金錢和時間,蒐羅了整整一百壇的泠泉釀,只為引得人來。如今長安城缺了這一味好酒,說不得是不是與她此舉有關。

不過,任誰料不到後續長寧湖的泠泉會乾涸。

這就是巧合了。

也真是虧得如此,春花秋月這般的新奇小品才能趁機賺夠了噱頭,一下子跑到北方的城鎮去。

當真是世事難料,巧合諸多。

謝從安嘆了口氣。

也許孫紹祖也一樣,不一定就是壞人吧。

“要好酒不難,有方伯在,自然能保你要什麼就有什麼。但是我們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