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聲:“這不還沒嚥氣嘛……您放心,我們下手有分寸……啊不,我是說,我手下的兄弟,連個雞都不敢殺,殺人?更不可能!他絕對死不了!”

廉明轉頭望向嶽蕾,只見她蹲在地上,剛檢查完安晨的狀態,神色複雜道:“他確實沒死,但也離死不遠了,而且受的都是內傷,必須馬上送醫院。”

此時,安晨那張原本還算英俊的臉龐,已腫得面目全非,彷彿被充氣了一般,變成了一個三百多斤的“胖子”,眼睛和嘴巴擠成了三條平行的縫隙。

恐怕就是他的親爹親媽來了,也難以認出這是他們的兒子。

廉明聽完,心中稍安,至少這場風波不會演變成殺人案。

他瞧著安晨那進氣少出氣多的模樣,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熟悉。

這傢伙現在的樣子,竟與他們在審訊時常用的“大記憶恢復術”效果驚人地相似!

整個人都腫得跟個饅頭似的!

嶽蕾見狀,立刻起身,迅速聯絡中心醫院,請求再派一輛救護車。

不久,第一輛救護車抵達凱賓斯基酒店,率先將凍得瑟瑟發抖的陳澄接走。

緊接著,第二輛救護車也到了,醫護人員迅速將安晨抬上擔架。

可就在抬人的瞬間,原本昏迷不醒的安晨,竟不知怎的,突然睜開了眼睛。

醒來的剎那,安晨第一反應便是抱頭痛呼:“別打了!別打了!我知錯了!是我給她下的藥!我就是個畜生!求你們別打了!”

沈飛眼見此景,頓時眼睛一亮,扯著廉明的袖子興奮大叫:“廉警官!你聽見沒?他全招了!一字不落!快記下來,這些可都是將來呈堂的關鍵證供啊!”

廉明一把甩開他的拉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道:“我知道!你是警察還是我是警察?怎麼辦案,我心裡有數,不用你瞎操心!”

沈飛摸了摸鼻子,訕笑道:“那……我們呢?”

廉明正色道:“你們都是見證者,自然都得跟我去局裡錄口供!”

“啊?!”沈飛一臉驚愕,“我們可是整整八百人啊,你確定都要錄?”

他小聲提醒。

廉明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這個情況他倒是忘了。

局裡地方確實有限,可規矩不能破。

凡是在場之人,皆需錄口供,否則案子無法了結,程式也不合規。

要是讓人揪住辮子,他少不了吃瓜落。

“去!一個都不能少!全都得跟我去局裡!”

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沈飛見狀,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好吧,我們跟你一起去。”

“對了,廉警官,你那車恐怕裝不下這麼多人吧?我們這兒有車,不如你帶路,我們跟在後面?”

沈飛提議道。

“你放心,我盯著呢,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他拍著胸脯保證。

廉明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了。不過,我可得把話說清楚,在場的一個都不能少,不然我唯你是問!”

他板著臉,神色嚴肅。

“那是自然。”

沈飛笑著應承,隨即開始指揮眾人分車,一同前往小店區分局。

“是,老大!”

眾人齊聲應答,聲音響亮如雷鳴。

廉明和嶽蕾站在人群中央,表面強裝鎮定。

這時候,他們真的很想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