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永懷一聽,臉色立馬就難看了:“王書記,您這是和稀泥呢?沈飛那小子,就是混混,黑社會!我堂堂國企領導,怎麼可能和他坐一桌?

萬眾是嶽山市的地頭蛇,我就希望您能出面,管管他,別讓他再瞎胡鬧了!”

王風遙心裡那股火,騰地一下就上來了。

他真沒想到,韋永懷會這麼不依不饒,胡攪蠻纏。

他憑什麼去管?這和他有半毛錢關係?

再說了,他要是真出手,那韋永懷之前的汙衊,不就坐實了?

“韋總,你這話,可說得太過分了!”

王風遙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瞪著韋永懷,“我再說一遍!我和沈飛,沒關係!我也沒法出面管他!

你要是覺得他過分,那就自己去鬥!別在我這兒耍無賴!”

韋永懷被王風遙突然爆發的怒火震得一愣,他萬萬沒想到,王風遙會如此強硬地拒絕自己的請求。

他愣在那兒,心中五味雜陳。

果然,雖然品級一樣,但在人家一方父母官眼裡,自己這個國企領導,根本不夠看。

“韋總,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吧。”王風遙緩緩開口,“我會盡量幫你傳個話給沈飛,看看能不能讓他收手。

但你得記住,他不是我的人,我和他沒半毛錢關係!”

“王書記……我……”韋永懷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王風遙打斷了。

“好了,韋總。”王風遙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吧。放心,我會盡量幫忙。”

韋永懷無奈,只能站起身,向王風遙鞠了一躬,轉身離去。

走出市議院時,他臉色蒼白如紙,眼中閃爍著絕望的光芒。

他從未想過,自己堂堂國企大員,竟會被一個地痞流氓,逼到如此境地!

心中暗暗發誓,只要自己這次能撐過去,一定要讓沈飛死無葬身之地!

王風遙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韋永懷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感慨。

沈飛,真的像韋永懷說的那樣十惡不赦嗎?

在他印象裡,沈飛挺乖的,是個有能力、有社會責任心的優秀青年企業家,非常謙虛,很好說話。

不能只聽韋永懷的一面之詞,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處理完一天的政務,開完幾個會,王風遙終於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給沈飛打了個電話。

“沈飛啊,我最近聽說你和黑金嶺煤礦有點恩怨?”

王風遙開門見山地問道。

沈飛一聽是王風遙的聲音,心中不禁冷笑一聲。

看來韋永懷是找到王風遙頭上去了,真把自己當成王風遙養的一條狗了?

找到主人想要教訓自己?

呵呵。

他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哦?這點兒小恩怨,都傳到了王書記您耳朵裡?

我最近都在忙美食城的事,黑金嶺那邊倒是去過一次,他們把我們村的路壓壞了,我作為代表去談了談,最後也沒了個結果。

除此之外,我什麼也沒做啊。

人家是大國企,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商人,怎麼敢惹?

只能打碎了牙往肚裡咽,王書記,您說是吧?”

王風遙聞言,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苦笑。

沈飛還是老樣子,裝糊塗的高手,沉得住氣。

小小年紀,就這麼一把年紀的狡猾。

“別裝了,我要是沒點把握,肯定不會給你打電話。

但有些事,別太過分。黑金嶺是國企,不看僧面看佛面。

你要是做得太絕,逼得太死,恐怕會引起上面的注意。”

王風遙語重心長地說道。

沈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