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置身於喧囂,徑直從路過的侍者托盤上,隨手撈起一杯香檳。

他輕輕晃了晃酒杯,看著杯中金黃的液體,泛起層層細膩的泡沫,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玩味。

“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

他低聲喃喃,話語被周圍嘈雜的人聲瞬間吞噬。

只有他自己能聽到對這虛偽世界的嘲諷。

沈飛仰起頭,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帶來一抹難以言喻的暢快,暫時沖刷掉他心中的煩躁。

正當他準備再拿一杯時,不經意間抬眼,透過人群的縫隙,他卻瞳孔一縮。

一位油頭粉面、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年輕人,臉上掛著虛偽至極的笑容。

正與一位身著紫色低胸禮服、背後裸露出大片白玉般肌膚的美女舉杯交談。

那美女的笑容清冷,眼神帶著疏遠。

彷彿一朵冰山雪蓮。

但她也只是讓沈飛略微停留一眼。

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男人身上。

只見南方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但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淫邪。

那眼神,如同隱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準備出擊。

別人或許看不出,但沈飛在監獄中閱人無數,一眼便能分辨出,那是流氓強姦犯才特有的眼神。

眼睛,可是一個人心靈的窗戶。

讀懂了眼神,便能看透一個人七八分。

而眼前的此人,表面光鮮,實則內心齷齪。

這和廣大男同胞不一樣,大家只是單純好色,卻根本談不上淫邪。

那男人一邊與美女談笑風生,一邊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彷彿在觀察是否有人在注意他。

他的動作看似隨意,但沈飛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尋常。

他心中暗自琢磨,這傢伙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果不其然,一切正如他所預料,那個男人迅速展開了行動。

沈飛隨意地抬起酒杯,看似在遮擋自己的面容,實則眼眸微眯,目光如炬,緊緊鎖定著男人的每一個細微動作。

就在這時。

他開始了表演。

男人突然一臉驚愕,手指向美女身後,高聲驚呼:“那不是王書記嗎?”

他的聲音故意提高了幾分。

美女本能地轉過頭去,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男人手法嫻熟地一翻手掌,一顆紅色小藥丸已悄然出現在掌心。

他指尖輕彈,那藥丸便如同離弦之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入了美女的酒杯中。

隨後,他若無其事地將手背到身後,端起酒杯,臉上依舊掛著那抹虛偽的笑容,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女人扭過頭來,仔細辨認了一番,隨即失望地搖搖頭。

她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冷冷說道:“那根本不是王書記,趙天陽,你真是無聊透頂了。知道我想和王書記搭上線,就拿這種把戲來逗我,是不是?”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質問,語氣和神態中充滿了不滿。

趙天陽訕訕一笑,故作風度翩翩地說道:“我這不是想逗你開心一下嗎?別這麼認真嘛。”

他用輕鬆的語氣化解尷尬,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沈飛的瞳孔驟然一縮。

這男人究竟是誰?

下藥的手法竟然如此嫻熟!

他仔細觀察對方一舉一動,發現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自然、流暢,彷彿經過無數次的練習!

若非天賦異稟,便是經年累月、刻苦鍛鍊的結果!

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