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力氣笑?”

“嘶,你輕一點。”

話一說出來,不僅是那人,他自己也是驚到了。這樣類似求饒的話語,真的很不像是他會說的。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看著那人安靜的給自己上藥,段方等了一會才道:“那……我的劍,我還能……”

掃了一眼段方,那人話語中是濃濃的不悅:“什麼你的劍?你不是不稀罕嗎?”

“我不是,只是……嗯。”

急切的想要解釋,不過段方剛起身,就牽扯到了傷口。

伸手將段方壓下,那人又氣又無奈道:“你幹嘛啊?真當自己是鐵打的?”

還不等那人說什麼,段方就突然伸手將那人拉到自己的懷裡,然後小聲道:“有人來了。”

原本想要掙扎的人,聽到這句話不由安靜了下來。

畫面裡的段方注意力都在外面追殺他的人身上,自然不會發現懷裡的人漸漸變紅的耳根,以及那雙因慌亂而到處亂瞟的眼眸。

而畫面外的段方看到這一幕,卻是輕壓眼簾,喃喃道:“原來你也會害羞啊,我還以為……”

“段……這是怎麼了?入魔了?”

“嗯?”

聽到展澤的話,白擎宇不由也看向段方。只見段方死死盯著河面,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樣。

眉頭緊鎖,白擎宇不由靠近段方,“段馬屁,你怎麼了?”

將目光垂向段方看著的河面,但是清澈的河面上只有段方孤零零的倒影隨波搖擺。

疑惑的將目光又放在了自己的倒影上,就在白擎宇要收回目光的瞬間,倒影變了。

原本自己的倒影,變成了年幼時自己和鶴雲雁一起玩耍的畫面,但不過幾息,就變成了年少時他成天繞著鶴雲雁轉。畫面每隔幾息就會變化,畫面裡的人也越來越大。

他甚至能看見,從前他不曾注意到的時候,鶴雲雁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看著他的背影靜靜出神。

心彷彿是在被刀割,看著畫面裡那害鶴雲雁難受的自己,白擎宇恨不得立刻衝進去吊打他一頓。他究竟是怎麼敢的,怎麼敢這麼傷鶴雲雁的心?

明明知道鶴雲雁對自己並非無情,可是白擎宇卻感覺不到一絲絲的快樂。甚至,這種感覺比曾經他以為鶴雲雁從來都不在乎自己時還要難受。

像是生鏽的刀在反覆的切割著心,又像是百斤重的大錘狠狠的砸向了心間。

見白擎宇也彷彿是傻了一般,童軍和展澤頓時知道麻煩大了。

“怎麼辦?以他倆的段位都悄無聲息的變成這樣,我倆這不是也離嗝屁不遠了?”

看著焦急的展澤,童軍只能安撫道:“不管怎麼說,這河我們千萬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