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在反思自己,這段時間有沒有做什麼缺德的事兒!

想了半天!

他搖頭嘆息,真的沒有!

這幾年,他一直都是夾起尾巴做人,誰也不敢得罪,更別說做什麼缺德的事兒了。

既然如此!

這陣子,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他迷茫了!

實在是想不明白!

前兩天,他在天順樓丟了個大臉,搞得半座長安城都把自己當笑話看。

還好,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著作郎,沒人多少人樂意搭理自己。

若是官位再進一步,成了有頭有臉的人物,非得羞得跳河去不可!

今日的天氣很好,本想著出去散散心。

沒想到還沒動身,兩個他非常不想見到的人,就出現在自家院子裡!

這滿朝文武,除了頂尖的那幾位爺,誰看了張阿難不哆嗦?!

更可怕的是,他帶著祿生前來!

這死太監麾下的不良人,無孔不入,掌握著無數情報秘辛!

說不定,自家就有不良人的暗樁!

哪天跟老婆親熱,估計人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看到這樣的兩個人,笑眯眯在那堵門的一瞬間,許敬宗連後事都想清楚了

連家裡的金銀財寶究竟埋在什麼地方,都來不及跟家人交代,許敬宗就被帶走了!

也不知這兩個死太監是怎麼想的!

沒有把自己帶到皇宮,也沒有去大理寺,反而越走越偏!

馬上就要到長安城的西南角了!

“不會是想在這,殺人滅口吧?”

“雖說我貪的銀子多了些,但朝中誰人不貪?”

“不行!”

“我不能平白無故死在這!”

“我要舉報!”

心中跑馬燈一樣的瞎琢磨。

許敬宗剛要舉報,打算來了將功折罪!

一頂轎子忽然從前方的路口經過!

“房相!”

“是房相!”

許敬宗如同看到了救星,立刻大喊大叫了起來!

“閉上你的臭嘴!”

祿生陰著臉,怒罵一聲!

都快死到臨頭了,許敬宗哪還管得了這些?

“房相!”

“救命啊!”

他扯著嗓子大喊。

沒叫住房玄齡,反倒把永陽坊的鄉親們,給吵了起來!

“要死啊?!”

“別他孃的瞎吵吵!”

“老子看看,是誰家的小子想找揍!”

祿生趕忙上前,一把捂住許敬宗的嘴!

好傢伙!

掌管不良人的他,太清楚永陽坊的民風有多彪悍了!

脾氣上來,管你是什麼人物,先臭揍一頓再說!

高履行就是這麼倒的黴!

自己捱揍也就罷了,若是連義父也捱揍,估計自己的祖墳都得讓人刨了!

他一邊捂著許敬宗的嘴,一邊拽著他的衣服,快步朝前走去!

張阿難絲毫不慌,而是笑眯眯的看著。

他經歷的大風大浪多了!

這點事情,小場面而已!

“再吵吵,雜家這就剁了你!”

祿生在許敬宗耳邊威脅道。

許敬宗這才老實下來,臉上帶著一副‘人死了錢沒花完’的悽苦表情。

“祿生公公,我願意舉報!”

“這些年的積蓄,也全都願意獻給公公!”

“只求公公能留我一條狗命!”

祿生一愣!

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