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天生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

比如李承乾,比如李泰。

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不出意外的話,只能說他們上輩子修了足夠的福分。

可問題在於,這樣的家庭哪有不出意外的?

身為皇子皇孫,能活的成年就已經相當不易了。

與他們相比,馮智戴才是真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

而且人家的金湯匙上,還鑲著鑽

打生下來的那一刻,他的正統地位就沒有人質疑過。

作為冼夫人的嫡系子孫,不光是一種血脈傳承,更是一種榮耀。

以至於那些庶出的子弟,甚至都不敢產生奪嫡的想法。

而其他嫡子,在歲數上又和馮智戴差了太多。

只要他能安安穩穩的活著,必定是未來的嶺南之主。

這一點,連馮盎都沒有懷疑過。

就這樣的身份,必須得像個寶貝疙瘩一樣,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馮盎竟然捨得把他送到長安城!

“我就說,馮盎那老小子沒安好心!”

“說不準,就是拿智戴當個由頭,萬一他在長安城鬧個病鬧個災什麼的,馮盎好趁機興風作浪!”

長安城外!

李承乾帶著幾個兄弟,以及一眾鴻臚寺官員,迎接馮智戴的到來。

好歹是一方諸侯的嫡子,妥妥的未來嶺南之主,態度上還是要有的。

皇帝沒必要來,自然就成了李承乾的差事。

李泰站在李恪的身邊挖鼻孔。

聽著李恪的絮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

果然不是一個娘生的,智商上有很大的差距。

“三哥,人家馮智戴是來投靠柳叔叔的,跟咱家可一點關係都沒有。”

“就算他死在長安城,那也是柳叔叔的責任。”

兄弟們都錯愕不已的看著李泰。

李承乾更是瞪大了眼睛。

“青雀,萬萬不可胡鬧,更不能胡說!”

李泰又翻了個白眼兒。

“人家說的清清楚楚,是要跟在柳叔叔身邊學本事。”

“說到底還是為了您這位太子爺!”

“跟太子爺打好交道,以後嶺南就可以和中原互通有無,聯絡的更加密切。”

“如此一來,他未來嶺南之主的地位就更穩當了,如此人物,馮盎怎麼會拿他當成棄子?”

李泰嘆了口氣。

在這群兄弟身邊,他總能夠找到足夠的智商優越感。

就算不是一個娘生的,好歹也是同一個爹。

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明明自己歲數也不算大,總要為他們操心。

沒天理!

“青雀說的沒錯,你們幾個一會兒對人家客氣點!”

李承乾衝幾個兄弟說道。

除了李承乾、李恪、李泰三人之外,兩個最小的小兄弟也到了。

李佑和李愔老老實實的站在後邊。

在宮裡簡直就是兩個混世魔王,到了兄長們面前,慫的跟三孫子似的

“耿國公之子,舂州刺史馮智戴到!”

禮部早就演練好了各種迎接流程,馬車剛出現在視線盡頭,就有禮官高聲喊頌。

算起來,馮智戴的官位已經不小了。

舂州乃是嶺南首府所在之地。

妥妥的上州。

也就是說,人家生下來那一刻,就已經是從四品官員。

不多時,馬車停在李承乾等人不遠處。

一個呆頭呆腦的小男孩,掀開簾子,在下人的攙扶下來到近前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