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了!”

說著,他抱著酒罈,叫道:“來人,換大碗來,我與陶大人痛飲三杯!”

下人換了大碗來,一個就有手掌那麼大。

同知滿滿斟了兩大碗,笑道:“陶大人,歡迎你來到咱們江北啊咱們哥倆喝一個,如何?”

陶善文一眼就看穿來意,故作推辭。

“晚生真的喝不了了。”

“話不能這麼說,這麼多大人的酒,陶大人您都喝了,單獨不喝咱的啊?看不起咱,是不是?”

“不不不!”

陶善文連忙接過碗來。

“那我幹了,您隨意。”

“爽快!幹!”

陶善文揚起下巴,一飲而盡。

這碗酒怎麼說也要有半斤,這邊同知喝完,已經兩腮通紅,腿都發軟了。

而陶善文,臉不紅,心不跳,十分清醒。

眾人都看呆了,包括唐熙。

實話實說,就現在喝的這些酒,對他來說,跟多喝了兩碗水沒什麼區別。

小樣兒,還想灌醉我哩!

通判端著酒盞走了過來,陶善文沒等他說話,自己滿滿斟了一大碗,舉起來高聲道:“諸位!一直都是你們敬我,讓我心裡挺不得勁兒的,這裡晚生先敬王大人美意,設宴款待,也謝諸位大人出面捧場,來,咱們幹了!”

說著,他又滿滿一碗下肚。

,!

此時眾官好多都已經醉了,但也不得不喝。

陶善文又滿斟一碗,道:“大家都知道,陶某這次下來咱們江北,是為了給朝廷推舉賢良,這一杯,就祝陶某事情順利。來,為了朝廷,為了大周千秋大計,咱們乾了這一杯!”

一飲而盡。

看著滿臉通紅的王天仁遲遲不飲,陶善文故意笑道:“王大人何故不幹?是不給本官面子,還是不給朝廷面子?”

“豈敢,豈敢。”

六十歲的老人了,自作自受,被陶善文逼得下不來臺,拼了老命,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爽快!”

陶善文話音方落,不知傳來多少官員嘔吐的聲音。

還有的已經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嚕。

王天熱已經醉的不行了,還被陶善文拉著硬要灌酒。

老頭子連連求饒。

“大人,您是海量,饒了老夫吧”

陶善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笑。

“罷了罷了,看樣子,諸位都醉了,本官告辭。”

王天仁巴不得他趕緊走呢。

“不用送了,不用送了。”

陶善文穿好衣服,把這群喝得酩酊大醉的官員丟在這裡,帶著唐熙離開了。

皓月當空,萬里無雲。

二人乘著月色,往驛館走著。

唐熙一直在笑。

陶善文:“你笑什麼?”

“笑那群狗官爛醉如泥的樣子,你沒看見,還有兩個走著路,掉進魚塘裡了。”

陶善文冷冷一笑。

“他們打量著灌醉了我,往我手裡塞點兒禮,送兩個女人,我就得聽他們的了,不知道我的海量哩!”

“看不出來啊,你酒量這麼大。”

“說起酒來,我還算是個行家,等著教你怎麼品酒不行,你現在還是小孩兒呢,等你啥時候長大再說吧。”

“什麼小孩啊,我都十八了,不對,過完年,我都十九了!”

“那也是孩子,不到二十,不行冠禮,你永遠都是個孩子。”

“切。”

看著唐熙有些賭氣的樣子,陶善文呵呵笑了起來,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髮。

看著朦朧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