誣陷皇親王,想讓太子與皇親王自相殘殺,給二爺報仇雪恨。千錯萬錯,都是兒媳一人之錯,兒媳甘願受罰,只求父皇能夠饒恕兒媳的母家。”

她一臉平靜地說著,大概是抱著視死如歸的勇氣,再也沒有任何懼怕了。

太子呼吸急促,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就等著慶熙帝如何抉擇。

就在慶熙帝準備瞭解此案的時候,蕭牧突然又站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又怎麼啦。”

蕭牧磕了一個響頭。

“啟奏父皇,兒臣相信二嫂的為人,若非聽人挑唆,絕對不會陷害兄弟,斷然背後有人指使。兒臣還要啟奏一事,前工部尚書陳狩,就在太子宮中!”

“你胡說!”

太子下意識大吼一聲,雙腿早已開始發軟。

他也跪在慶熙帝面前。

“父皇,蕭牧在誣陷兒臣!”

全明白了,慶熙帝此刻全都明白了。

好啊,好啊,為了保全家族,竟然把主意想到殘害皇室身上了!

他面無表情地凝視著外面,大吼一聲:“來人!搜宮!”

太子一屁股癱軟在地上。

完了。

全都完了

很快,王忠就帶著人將陳狩給五花大綁地捆了來。

,!

七十歲的老人,蓬頭垢面,跪在一眾晚輩面前,很是狼狽。

慶熙帝陰沉著臉,眼中殺氣騰騰。

“陳尚書,別來無恙啊。”

陳狩低著頭,一句話也沒有說。

慶熙帝:“朕只問你一句話,這件事,與太子有沒有關係。”

陳狩搖了搖頭。

原因與趙氏一樣,當然,他對太子也抱著一絲希望,希望他將來可以扳倒蕭牧,給陳氏報仇雪恨。

慶熙帝冷冷看著太子。

“怪道人人稱讚你賢能,原來有這麼多忠貞不二之士保著你。”

太子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蕭牧:“你一個外臣,怎麼可能知道皇家的事!”

慶熙帝有些不悅地看了蕭牧一眼。

蕭牧此刻鐵了心要弄死太子,才不管慶熙帝樂意不樂意。

陳狩終於開口:“老臣為官的時候,就在華親王帳下,華親王的事,老臣如何不知?”

蕭牧追問道:“既然你知道,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來對付本王,自然是知道到底是誰害的華親王生不出孩子來嘍?”

陳狩一怔,沒想到蕭牧一句話就把自己給繞進套裡去了。

“這”

蕭牧冷冷一笑:“陳狩,我知道你對付本王是為了你的家族,你要是真心為了你們陳氏一族好,該怎麼回話,你好好思量著!”

德親王:“陳狩,你也是老臣了,供出真兇來,也好將功折罪。”

陳狩眼中終於又恢復了以往的精明,看了太子一眼,接著說道:“啟奏皇上,老臣此來,確實是挑撥了太子對付皇親王。太子剛開始還說,皇親王勢力太大,一時難以對付,是老臣提示說可以將華親王不能生育的事嫁禍給皇親王,其餘的事,老臣再沒有參與,老臣久在地方,就是想參與,也不知道該拉攏什麼人,該辦什麼事,請皇上明察。”

“胡說!胡說!”

太子竟然一下子跳了起來,表情無比猙獰,尖聲叫道。

“你們一個一個見自己奸計敗露,都跳出來誣陷本宮!”

蕭牧冷冷問道:“那為什麼陳狩在你的宮裡被搜了出來?”

太子怔住了,啞口無言,無比恐慌的眼神看向慶熙帝。

慶熙帝臉色無比陰森,似乎是地獄裡的惡鬼,凝視著恐懼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