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了,至少要有幾百萬的收入。

蔡慈端起茶盞,低頭抿了一口,眼睛卻偷偷瞟向座上的陶善文。

陶善文眸色一沉,看了眼蔡慈,又看向尚明貞。

儘管他也很想反貪,但他現在初來江北,立足未穩,突然大動干戈,沒準兒會反受其害。

他現在連誰可用,誰不可用都不知道。

如今他上有錦衣衛在這裡作為慶熙帝的眼睛監視著他,下有蔡慈和他作對,上下一齊壓迫,這樣大的壓力,全都壓在自己一人身上。

身邊一個幫手也沒有。

雖然有一個唐熙,但畢竟還是個孩子,能把囑咐的事辦成已經非常好了,怎麼能再奢求他給自己出謀劃策,縱橫謀劃呢。

他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真正的可用之人。

“尚大人所言,未免有失偏頗。”

陶善文循聲看去,只見是一個白白淨淨的中年官員,細眉長鬢,很是俊秀。

尚明貞冷冷道:“那陳大人有何高見?”

顯然二人不對付已經很久了。

陳辰:“眼下江北不同於往日,作為平叛的大後方,江北最重要的就是穩定,近年來大周天災不斷,江北能夠穩定已屬不易,焉能再大行訴訟之事,惹得雞飛狗跳,人人自危,不得安寧?”

尚明貞剛要回懟,陸周突然站了起來。

“陳大人所言,卑職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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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是一驚,誰也沒想到素來啞巴一樣的老實人陸周竟然敢站出來說話。

陶善文也有些詫異,看向唐熙。

唐熙俯下身子,趴在他耳邊低聲道:“此人昨日我打聽的官員里正好有他,是個少是非的,與蔡慈等官員也沒有什麼往來。”

陸周:“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 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為官者不清明,不能給百姓做主,何以得人心?人心不得,何以圖謀大治?陳大人只看見短淺利益,不求長遠之計,是故卑職不敢苟同。”

陳辰大怒,喝道:“一個小小主事,公堂之上焉有你說話的份兒!”

陸周正色道:“既然升堂意識,我既是大周官員,為何說不得話!”

陳辰輕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陸周,冷笑一聲。

“本官記得,你有家人之前吃過官司,想必你懷恨在心,存心要攪弄起風波來,讓大家都不好過!”

陸周:“我陸某人若是有半點私心,甘願遭受天打雷劈!敢問陳大人,查清案件,難道不是正義之舉麼?陸某實在想不通陳大人您為何要出言阻攔,還說陸某有私心,看如今言論,只怕不知道到底是誰有私心!”

“你!”

在座的官員,沒有不覺得詫異的。

熟悉陸周的都知道他是個鋸了嘴的葫蘆,平日裡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今日與他,竟判若兩人,不知被誰附身了一般。

“都別吵了!”

蔡慈一貫:()稱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