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這菜是用豬油炒的,齋飯還沒有這些有油水哩。”

高才撇了撇嘴:“反正在奴才眼裡,沒有葷腥,都是齋飯。”

蕭牧:“你不知道,我自從出獄以來,一直以精心修佛,悔過改心新的面孔示人,在京我一直吃素,難道出來了,就不吃了?”

“反正是做給皇上和太子看的,他們又不在這裡。”

“這可未必,我身邊不知道誰就是他們的眼睛。”

蕭牧不再與高才說話,看向唐熙。

“你方才想對我說什麼?”

唐熙走了過來,蕭牧拿了個碗來,把自己碗裡的飯撥給唐熙一半。

“一塊吃吧,我吃不了。”

唐熙心疼地看著蕭牧,道:“卑職奉命,聯絡江北各書院的監生們,讓他們寫幾篇給皇上正名的文章,給底下求學的儒生們看,不想那些儒生看了,竟然群情激憤,有幾個書院的監生,甚至都被學生們打了……”

蕭牧有些吃驚,更有些惱怒。

“這還了得,無法無天了!”

“他們看起來,好像是早有預謀一般。”

蕭牧目光深邃,陷入沉思。

“當年那樁事,就是先從這些讀書人群裡流傳起來的,都是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雖然是一腔愛國之心,到底也還是莽撞了些……得先找著他們的領頭,才是正辦。”

“卑職這就去把他們抓了,嚴刑拷打。”

“回來。”

蕭牧有些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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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歷練了這麼多年,怎麼還是這麼毛躁。”

“卑職著急嘛。”

“再急也得一點點兒來,做事最怕的就是急,本來能辦成十分的事,一心急就只能辦成五分。沉住氣,把氣沉住,就是把運給沉住,有了運,才能馬到功成啊。”

“是,卑職知道了。”

“你容我想想辦法……”

蕭牧看著前方,陷入沉思。

“江北最大的書院,是什麼?”

“好像叫什麼華庭書院。”

“華庭?”

“就在城東百餘里的幽霞山,他們的山長(就是校長)之前曾在朝廷任職,叫什麼鹿嘉勳,好像是與華親王有些關係,後來華親王倒臺時候,他正好丁憂,就沒被牽連,索性辭官,開了這個書院。”

蕭牧聽言,冷冷一笑。

“華庭……他還沒忘故國啊……上樑不正下樑歪,教書人都不滿朝廷,還能指望向他求學的人,心裡裝著朝廷麼?只怕他們不知道怎麼恨我們呢。”

“爺準備怎麼做?”

“明兒咱們主僕兩個,打扮打扮,去找找這位鹿先生,論論道。本王倒要看看,這裡到底有什麼大賢,敢反抗朝廷!”

他氣火攻心,咳嗽了兩聲。

突然他想起一事,對唐熙笑道:“你打來,還沒和姚中堂說話吧?”

“我和他說話幹什麼。”

“明年十月就和人家孫女成親了,你不得叫人家一聲爺爺?”

唐熙低著頭,似乎有些不高興。

“怎麼,你不願意娶?”

“我就見過姚小姐一次,而且也沒什麼感覺,我倆不合適。”

“傻小子。”

蕭牧摸著他的頭,笑道。

“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論起來,你叫我聲叔叔也不為過,我可是拿你當親侄子看的,我能去害你?再說了,就咱這身材,這臉蛋兒,這背景,不得找個樣樣拔尖兒的?那姚家姑娘要是個品行不好的,我能給你?你是不是覺得人家姚小姐配不上你啊?”

唐熙急忙道。

“沒有,姚小姐很好,是我覺得我倆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