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看清他的嘴臉!”

鼻涕蟲聽了,先吸溜一下鼻涕,接著道:“把他發配邊疆,最好戰死沙場,也算他有一個好的歸宿。”

瘸子看了一眼,“三間,我跟你說,他,他要是正常告狀申冤,也情有可原,關鍵是他不應該攔路告狀,把狀都告到皇后那裡去了。他這是惡人先告狀,這是往小了說的,往大了說,那就是欺君罔上。”

聽到這,王金石也基本有了一個判斷。這些人不是平常賭徒,至少尋常賭徒不會這麼多管閒事,最奇怪的是,他們居然知道告狀者叫王守邊。

“開牌!五點!”隨著開牌,莊家有賺有賠。

王金石示意大柱留下聽,自己找了旁邊一桌,坐下觀看,劉喜跟著,這一桌玩的是擲錢。玩法是投擲一個銅錢,猜正反面,玩法極其簡單。

“呦!這不是劉一板嘛?再壓一個銅板?”

有人認出了劉喜,這些天他一直混跡各個賭博場所,每次都是壓一個銅板,所以得了個劉一板的外號。

“壓,壓一個銅板字。”劉喜掏出一個銅板,按到桌子上。

這時剛才那桌突然吵了起來,來了一個人,直接就問他們:“我聽說你們這裡人把王家小爺告發了?”

瘸子旁邊那個道:“告發他,如果他沒犯什麼事,那他也不會有事。要是他犯了軍法,那他就……”

“小那子,我沒問你他會怎麼樣,我只問你,是不是你們告發的他?”

“小白,我告訴你,是我們乾的,你又怎麼樣?”

“哼!不怎麼樣?我就是把你們的事都告訴大家,希望你們做人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

叫小那子的,長著絡腮鬍子,一張嘴說話,只能看見兩排牙,藏在一片黑鬍鬚之中。

“你們要說什麼?又是你們沒有良心?我們沒有良心,那你們有良心唄?你們有良心,怎麼不賣兒賣女,把銀錢送給王家阿?”

這話一說,把那個小白氣的夠嗆,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三間又掛著一串鼻涕,說道:“對呀,你去啊,帶一百串錢去。”說完,他用手擰了一把鼻子,用力一甩,把鼻涕甩的老遠。左右尋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擦手,把手在褲子上擦了擦。

一邊又一個身著藍衣的瘦男子,站起來說道:“對呀!你敢去嗎?”

“沈走狗!你不要得意。一個啃骨頭的,神氣什麼?”

“唉!你說我是走狗,我就是走狗!你能怎麼我?”

和小白一起去的一人,拉著小白道:“走吧!和他們能說出什麼?”

“走!”二人憤憤的走了。

“兩個二傻子一樣的,他們就是這樣,告示寫的清清楚楚。還不信,我都問過了。”二人走後,三間說道。

沈走狗道:“三間,你是那邊有熟人是吧?”

“我一個好兄弟就是他家鄰居,我開始就問他了,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像傳言說的那樣。他說了,都是胡說八道的,就是兩小孩鬧著玩的,不小心打死了。哪有那麼多事,他左右鄰居都知道,我肯定信告示的。”三間笑著回答了他的問題。

王金石見他們吵完了,想到處看看,於是假裝去茅廁。問了路,先順著走道往後院,路上聽到有些女人的聲音。

他順著聲音走過去,見一間房內,幾個婦人也在賭錢。他假裝從門口經過,只聽到她們說話也是髒話連篇,比外面那些男人絲毫不差。

再往後院走,裡面沒有人,院子那頭一個茅廁。

完事後,他又原路返回,觀察了一下,這院子什麼都沒有,奇怪的是賭場內也有幾個捕快。

室內的聲音嘈雜,他進入之後,又到了擲錢那桌。

劉喜悄悄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