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石也不準備和他說太多自己的情況,就附和道:“是。”

“娃娃,對,祖宗先祭,其他的事再說。”

王金石連忙稱是。自己東西都帶了,當然要祭拜一下了。大柱他們三個靜靜地等待在一邊。

古人特別注重一些東西,王金石也是入鄉隨俗,聽從安排。

老太公先帶他回了他的老家,一間老土牆房子,門都沒有了。居然還沒有倒,進屋一看,東北角裂了個大縫。屋內除了中間還剩一個破爛桌子,已經別無他物。

土牆上被土蜂鑽了幾個洞洞,幾隻黃土蜂爬出洞口,飛了出去。

老太公說了一下情況,又帶著他們去上墳,走不多遠幾人就到了。

又問他:“娃子叫什麼名?”

王金石心想真名不能說,以前用過的王五也成了通緝犯,隨便編了一個。

“王金貴!”

祖墳是一個土墳頭,沒有石碑的,上面已經長滿了荒草。老太公口中唸唸有詞,和墳聊著天,應該說,是和去世的人聊天。

古人認為上墳時和鬼魂可以交流的,王金石也磕頭祭拜,按習俗說了自己在外面的情況,感謝祖宗保佑之類的話。放了鞭炮,燒了紙錢,終於完成了這些。這就是咱們華夏人的祖先崇拜,他們特別看重的地方。

回到莊子上之後,老太公又熱情的招待,準備了豐盛的晚餐,對於這些人來說,是豐盛的。

又找了幾個沾親帶故的,大姑父大爺什麼的來陪酒,熱情的給大家介紹,這是誰的兒子,那又是哪家親戚。

“娃子在什麼軍?當什麼?我老了,不記事了。”

“哦!在府軍前衛,當個百戶。”王金石回道。

旁邊那個大爺問道:額!這百戶,是個幾品官?”

“六品。”

那大爺臉上有些不好看,對著他自己的兒子訓道:“你聽到沒有?看你兄弟年紀輕輕,就當六品官了,你還不好好讀書,將來爭取考個狀元回來。”

“爺!那百戶是個武官,又不是讀書考的文官。”

“你管他是文官是武官?只要是當官的就行,你看,帶著三個屬下,多威風!”說著,他還指了在另一桌吃飯的幾人。

此時飯桌喝酒禮儀講究,老太公自然是坐了主位,王金石是主客,官位又最大,也坐了主位。

兩邊是大爺大姑父啥的,下面坐了兩個晚輩,只負責倒酒。

大柱他們由幾個晚輩另陪一桌,菜雖不多,酒卻管夠,人們熱情的招待王金石。

王金石聽到讀書的事,乘機問道:“大哥現在在哪裡讀書啊?”

“在縣學。”他想也沒想,便回答了王金石。

“哦,聽說是陛下新辦官辦學堂?”

“嗯,是啊!”

“那是免費的嗎?”

那大爺搶答:“哪有這等好事,一年也花不少銀錢呢!”

“哦?這主要花哪些錢吶?”

“這筆墨紙硯就不說了,書本也賊貴,吃喝,住宿,哪樣不是大把的錢往裡花。”

“這其他的我倒是明白,這住宿是咋回事?”

“嗨,這縣學就在那裡,你想讀書,不管你遠近,就得住在學裡,住了自然就得給錢吶。”

“那你們學裡有多少人吶?住得下嗎?”

“這?這個不知道。”那位讀書的大哥一臉奇怪,奇怪王金石怎麼會關心這個問題。

王金石又問:“那你住宿,要給多少錢?”

“一月八百文呢!”大爺忍不住埋怨道。

“這麼多?”王金石故作驚訝!

“可不是嘛!為了供他讀書,我們家老底都快掏空了,他若不考個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