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了?”

王金石在看著一封信,一邊問著回來的大柱他們。他派了大柱,趙義和劉喜又在半夜把三間揍了一頓。

趙義回道:“公子,這次他從頭往下到腳,我們都打了個遍,他以後怕是不敢再出來囂張了。”

劉喜道:“還是義哥絕,除了頭,其他地方都打了一遍,他頭盔是白買了。”

王金石看了他們一下,點點頭又看回信紙說道:“乾的不錯,不過他只是個小角色,還戴個頭盔到處叫囂他不怕打!我懷疑他腦子有問題。”

信上是小六子剛從鳳陽帶回來的,寫的是鳳陽府的一名捕頭,名叫牛築,向督察院巡按監察御史、刑科給事中鄭從明告發:鳳陽府通判李衛漢,鳳陽府理問侯湛洪,教育劉轍愚,泗洲州判吳啟忠貪贓枉法,包庇罪犯,毀滅物證等事。

他轉頭又問小六子:“這個牛捕頭有什麼特殊的嗎?”

“他沒什麼特殊,倒是這個御史有些特殊。”

“這個御史怎麼了?”

小六子抱拳躬身道:“他是陛下派來督察此案的,這麼多天了,才弄出這點動靜。”

“哦!才弄出這麼點動靜。”他心裡卻想:那我們啥動靜都沒有整出來算啥?又問道:“這個御史鄭從明是什麼來路?還有那個鳳陽柳捕頭是怎麼找到他的?”

“御史鄭從明是浙東派的,上一科的進士,授都察院七品御史,他們浙東派與淮西是兩派互相對立的。這個柳捕頭則是已經狀告多年了,只是一直沒人接他的狀子。這次是鄭從明巡按剛好抓住機會了。”

“告了幾年了?居然都沒事,還真是個奇人。說說你們探聽的過程吧!”

小六子略顯尷尬的一笑:“鳳陽府的兄弟早就知道他的事了,不用探聽,因為他都是當街告狀,直接到衙門告發的。”

“這樣?那豈不是人盡皆知,看來李衛漢這幫人也很厲害啊!”

這事讓王金石感覺有點違背常理了,按理說,這屬於下屬告上司。如果屬實,上司應該被查了,如果不實,下屬應該是誣告,也應該被查了。如何還能一告就是幾年呢?

“你去暗中觀察一下他們幾個人,最好是能摸清他們的底細,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靠山。”王金石忽然覺得這個牛捕頭是個線索,於是他讓小六子去查查。

“是!屬下這就去。”

“去吧!另外探探應天方面有什麼動靜。”

“是。”

小六子告別王金石之後,騎馬往鳳陽府去了,經過三個時辰的趕路,終於到了鳳陽。

他們留在鳳陽府的幾個錦衣衛力士,見他又來了,急忙熱情招呼,問他為何這麼快就回來了。一邊提起茶壺為他倒了一杯涼茶,遞給他喝。

“那個牛捕頭在哪呢?公子讓看看他。”說完,他端起茶杯兩大口將茶喝完了。

那個錦衣衛力士與旁邊的力士對視一眼,說道:“不在衙門就在家裡,他現在也不辦案了,一般就這兩個地方來回。”

“那咱們去他家等著,以後你們也要注意這個人。”

“屬下明白!”說完,其中一個又道:“六哥,我們為你引路。”

“走!”

三人一同上街,沿著一條橫穿鳳陽府的大路往南,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向右拐進一條小路。

“他家就在前面,在這一片住了幾年了,聽說就他一個人。”

正在這時,他們聽見一個婦人大叫之聲:“搶錢啦,快來人吶!抓賊啦!”

他們往聲音來的方向看去,前面路口處衝出三個男子,一人手提一個小布袋子,另外二人,人手一把一尺尖刀。三人向西跑去,一個婦人遠遠的在後面追。

小六子快步上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