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毛狐狸輕蔑地瞥了一眼段憂銘,然後恭敬地對著黎醉行了一個標準的狐妖禮。

“王之見所同,這申屠歌確實成功迷惑了那群修士,企圖挑起三界之間的戰火!”

“然後……”

……令狐古用眼神向黎醉請示是否可以說出真相。

黎醉看懂了令狐古的意思,一把將段憂銘拉到身前:“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關於滅門一事的真相嗎?現在就讓她告訴你吧。”

“……”

“彭——”

槐樹的表面被一拳打凹下去,段憂銘不顧手上的疼痛咬牙泣血

“申 屠 歌!”

雖然早就清楚一點,但此刻知道事實,他還是好恨

憑什麼?憑什麼!

憑什麼他們的利益要牽扯到無辜之人身上,憑什麼要讓普通人來承受這些後果,他們卻能安心的退到幕後看戲,好惡心……

段憂銘扶著樹,止不住乾嘔起來

汗水大滴大滴落下,似眼淚,又似恨

黎醉站在旁邊,垂眼看著狼狽的人,上前抱住對方,輕輕拍了拍

此時無聲更可能是一種安慰

等人平復了心情,黎醉放開手,對令狐古道:“在魔域裡待著吧,現在出去不安全”

令狐古缺堅定的搖搖頭:“王,我還有一件寶物沒拿,我能回去拿一下嗎?”

黎醉沉默了半晌,無奈同意:“注意安全。”

令狐古點頭,興奮的跑開

仙梯處,四周空無一人,令狐古悄悄變回人身,踏入結界,身後寒光一閃,令狐古大驚,想要躲開,卻被纏過來的藤蔓禁錮住手腳,倒掛在半空

巫墨從黑暗中走出,幽幽的看了掙扎的令狐古一眼,沙啞道:“想不到啊,你還挺聰明。”

巫墨的藤蔓能抑制靈力,令狐古索性不再掙扎,冷笑一聲:“謝謝誇獎,老醜逼。”

巫墨沉下臉色,深綠色的藤蔓慢慢縮緊,骨頭被外界擠壓的力度弄得滋滋作響

令狐古忍不住露出痛苦面具,急喘一聲:“怎麼?我說錯了?你也是可憐,妻子跑了兒子死了……”令狐古吸了一口氣,繼續道:“侄子前幾天也被吃了,你說你怎麼這麼慘啊?”

骨頭被慢慢碾碎,傳來鑽心的痛,那藤蔓並沒有放過她,緊緊的纏住她的脖子,慢慢絞緊,令狐古憋的面色發青,一直藤蔓突然纏住她的腦袋,向左用力一掰

咔嚓——

骨頭斷掉的聲音響起,軟軟的倒在地上,她的視線慢慢模糊起來,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令狐古有些不甘

還沒有把寶物娶回來入洞房呢……百一經看到我沒來找他會不會生氣啊……早知道就不跟他拌嘴這麼多年了……我…我好想嫁給他啊…

莫大的求生意識被激發,令狐古咬著牙,手中匯聚出靈力,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打向巫墨

巫墨一時不察竟真被靈力劃傷,憤怒的轉頭,一掌將令狐古擊下萬丈深淵,令狐古在猛烈的風聲中慢慢閉上了眼睛,回憶一幀一幀的閃過,無一例外都是百一經

有百一經逗她玩兒的,有她和百一經爬樹去找果子飽腹的,好多好多……令狐古就在這些回憶中慢慢閉上了眼

百一經,等等我好不好?

將令狐古擊下山崖後巫墨才覺得有些棘手,他本來想直接控制令狐古軀體得,現在只能耗費靈力自己造了

巫墨嫌棄的罵了一句,略微甩袖,令狐古憑空出現在了面前,眼神呆滯,目光空洞

巫墨打了個響指,假的令狐古瞬間便活了過來,與原來的人一模一樣

巫墨滿意的點頭:“去吧,去做你該做的事。”

令狐古俏皮的嗯了一聲,蹦蹦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