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人終於開口說話,聲音冰冷而低沉,卻意外地好聽。

段憂銘假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兄弟,你這樣可不地道啊!你不打招呼就上來啃我的手,我能不激動嗎?”

……身下人沒想到對方的臉皮竟然這麼厚,一時間有些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儘管隔著面具,但段憂銘還是能夠察覺到對方那欲言又止的目光。

“行了,兄弟咱也別整這沒用的,來坦誠相見!”

“……”

不等身下人掙扎,段憂銘快準狠的揭下面具

面具之下,是又一層面具

段憂銘:“……”

在揭

“……”

“哎我?”段憂銘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喃喃自語道:“你這是面具批發廠吧?別告訴我,你來這裡找我的目的僅僅是為了向我推銷這些面具?”

他看了一眼身下的人,對方從面具中都透露出無語的目光。段憂銘忍不住笑出了聲,說道:“當然不可能啦,我剛剛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不要太在意哈。”

說完,他伸手揭開了最後一層面具,當他看到面前那張無比熟悉的臉龐時,他的動作突然僵住了,然後慢慢地鬆開了手。

面具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但段憂銘彷彿沒有察覺到一樣,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擦?兄弟,你長著這樣一張臉,為什麼還要去做殺手呢?你完全可以去做鴨子啊!”

黎醉:“……”

“我做你媽的鴨!”

黎醉氣得臉色鐵青,他用力一蹬腿,一下子就把身上的人給踹開了。接著,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隨手從懷裡掏出一個面具戴在了臉上。

段憂銘悶哼一聲,被踹得直接倒飛出去,撞到了牆上,發出啪嘰一聲悶響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他在一片混亂之中,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疼痛不已的後腦勺,聽到對方的話,也隨口回答:“我媽不需要鴨,她有我爸呢。”

“……”

一股凜冽的殺意撲面而來,段憂銘心中一凜,知道自己可能真的惹怒了對方,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連忙坐在廢墟中,揮著手說道:“兄弟,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啊!”

黎醉冷冷地笑了一聲,將手中的蝴蝶刀收起,接著......接著不知道從何處竟然掏出一把巨大的火炮,直接架在了胳膊上,對準了地上已經石化的段憂銘,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喜歡開玩笑是嗎?”

“……”

段憂銘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結結巴巴地問道:“哥們,你這是從哪兒掏出來的?”

就在這時,街口處傳來邢宇橙不耐煩的喊聲:“段憂銘,你丫的上哪去了?”

段憂銘只覺得眼前一花,剛剛還扛著大炮要跟他火拼的哥們瞬間消失不見。

“喲,段憂銘,你這是被打劫了嗎?”

邢宇橙雙手抱在胸前,一臉戲謔地看著地上的段憂銘。

“哪有的事,明明是我的愛慕者對我愛到無法自拔,才會如此激動。”

段憂銘得意洋洋地吹噓道,說著還不忘把手上的灰塵全部抹到邢宇橙的旗袍上。

邢宇橙頓時尖叫起來,狠狠地給了底下人一個暴慄:“老孃新買的旗袍!”

段憂銘慢慢悠悠地站起身來,漫不經心地嗯嗯啊啊了兩聲,然後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說道:“回去吧,小橙子,我累了。”

邢宇橙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又一次狠狠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兒地說:“我就多餘出來找你。”

段憂銘嬉皮笑臉地跟在她身後,討好地說道:“是是是,橙姐最威武了~”

“呵……”邢宇橙對他這種狗腿子態度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