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髮男人的面容逐漸清晰。

五官輪廓分明,眉眼間是讓人動容的神韻。

像是悲天憫人的西方古神,眼眸中充斥著無盡的寂寥。

似乎身體不好,男人的臉色非常蒼白,就連嘴唇也泛著白。

目光與溫黎交匯,一絲詫異在眼中一閃而過。

似乎不明白第一次見面的少女為什麼會落淚。

溫黎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慌忙的低下頭。

她這是怎麼了?

是原主在哭泣嗎?

月離察覺到旁邊少女的失態,帶著她遠離那個男人。

“你...”男人終於開口,聲音如微風般拂過。

微弱的精神力蘊含在其中,安撫少女的情緒。

溫黎知道他是一位嚮導。

重新展開笑顏,溫黎大大方方的向他打招呼。

“不好意思剛才失態了,我是來參加比賽的嚮導,我叫溫黎。”

男人也頷首介紹自己:“我是會所的嚮導,我叫伊桑。”

簡單的寒暄,彷彿只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

溫黎也很自然的離開。

擦肩而過時,溫黎的精神識海發出嗡鳴聲,紫羅蘭花瓣漫天飛舞。

夏娃。

一道神秘的聲音傳進溫黎的腦海裡。

但她還是繼續走著,等到徹底離開男人的視線才蹲下身子平復精神識海里的風暴。

幾個哨兵想要過去看什麼情況。

西里爾攔住他們說道:“嚮導只是累了休息一會,你們不用緊張。”

溫黎的精神體一直瘋狂的在撞擊精神通道,似乎很想出去。

沒有讓哨兵們太擔心,也不想讓有心人發現異樣,溫黎立馬站起身,輕鬆道。

“在博物館待久了還有點累,我們接下來去哪西里爾?”

西里爾扶住她道:“不如我們去餐廳怎麼樣,會所的美食你應該很喜歡。”

看著溫黎幾人離開,藏在暗處的眼線也回去稟報訊息。

黑髮男人還在那個位置待著,手指依舊在輕撫名牌。

聽到溫黎沒事後,揮手讓人離開。

黑色的眼,目光沉沉的看著玻璃罩的東西。

那是一個戰場上死亡的虎鯨精神體。

縮小到只有手掌般大小的虎鯨安靜的躺在櫃檯上。

夏娃,慢一點成長,我還沒有準備好...再次...殺了你...

正如西里爾所說,會所的美食像是專門為溫黎量身定做的一般。

飯前的小零食,飯後的小甜點。

主食,飲品都是溫黎喜歡的。

金髮少女張大嘴巴一口把身旁哨兵的冰淇淋尖尖咬掉。

“月離,我咬了這是我的!”

少年直接側身把冰淇淋藏起來。

“小蝴蝶太過分了,明知道我喜歡吃竹子味的還要和我搶。”

“還有,你的生活助理告訴我你不能吃涼的!”

溫黎小嘴一撇,無賴道。

“我不知道斑是怎麼說的,還有我都咬一口了你還吃?”

月離毫不客氣的拿著勺子直接兩三下吃完了。

把空碗推到溫黎面前。

少女氣鼓鼓的吃著手裡的飯後甜點,眼神卻一直時不時的瞟向隔壁桌子上的那碗草莓味的冰淇淋。

竹子味的吃不到,草莓味的還吃不到?

阿爾法小隊整齊的坐在隔壁桌,離溫黎最近的就是隊長斯特卜的草莓冰淇淋。

溫黎想著,這麼人高馬大的一個哨兵居然喜歡吃草莓味東西。

不止她這麼想,其他隊員也懷疑隊長是不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