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與貪贓枉法沾一點兒邊,絕對沒有好下場。

“看你這個樣子,河西的軍紀只怕也不怎麼樣吧。你整頓不了的軍紀,本王整頓!錢糧的事……”

蕭牧眸色深邃,黯淡無光。

“再想辦法吧……總會有辦法的……”

……

太原府,點將臺。

寫著大週二字的一卷大旗,迎風飛揚著。

蕭牧裹著披風,在陳德忠等上將的簇擁下,緩緩踏上高臺。

他一甩披風,緩緩轉身,放眼望去,黑壓壓一片鋪天蓋地,盔甲泛著銀光,皆是太原的守軍。

蕭牧神情嚴肅,來之前他特地吃了急救丹,讓他身上看起來精神些。

陳德忠:“押韓臣,譚冉,劉蓋!”

六個士兵,押著三個將軍來到臺下。

蕭牧:“這三位河西的大將,想來都不陌生吧?就算沒有見過他們,也得聽過他們三人的大名。”

蕭牧說著,下了高臺,站在韓臣面前。

“韓將軍,當年率軍千餘人,飛馳大漠,令北燕敵軍疲於奔命。可現在呢?不但居功自傲,欺壓手下的年輕將領,還公然嫖娼,堂堂大周的徵北將軍,整日與一群暗娼廝混在一起!聽說,外面私生子連多少也數不清了!”

他又走到譚冉面前,輕輕踢了他一腳,讓他抬起頭來。

“這位譚冉將軍,早些年也是百萬人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英雄!立下了赫赫戰功,可現在呢?在煙花柳巷醉生夢死,姨太太足足娶了十房!比韓將軍還要闊綽些!聽說你那個侄子前些日子打死了個人,官府怕得罪您,連管都不曾管?”

,!

蕭牧厭煩地白了他一眼,又走到劉蓋面前。

“劉將軍當年也是有功勞的將軍啊,現在也是朝廷的虎驤將軍。你倒不貪戀美色,可你貪財啊,老家的兄弟們搶老百姓的地,你在河西也沒閒著,藏汙納垢,只要給你錢,什麼殺人放火的事也敢幹!”

蕭牧冷哼一聲,轉身走上高臺,看著底下海一般的將士們。

“你們當中,有些人乾的事,也未必就比這三位光彩,別打量著本王不知道。有心的,打聽打聽本王當年在刑部乾的什麼差事!那些貪贓枉法之徒都叫本王什麼!

在來太原之前,本王重操舊業,太原是個什麼風氣,整個河西是個什麼風氣,本王心裡至少也瞭解了八九分。你們覺得天高皇帝遠,偷摸摸幹什麼事,皇上不知道。可偏偏不巧的很,皇上把一個最不講情面,眼裡最容不得沙子的禮親王給派下來了!

既然你們陳總督管不了你們,本王就受受累,那些個猖狂到不知自己姓什麼的,本王今兒就告訴你,你姓什麼!”

蕭牧眸色狠厲,抓起桌上的令牌,往下一丟。

“砍了!”

三個劊子手上前,大刀銀光閃閃,眨眼間,三道鮮血飛過長空,三位大將,人頭落地。

蕭牧眼睛眨都沒眨一下,靜靜地看著底下面如土灰的將士們。

他很明確地感受到了氛圍已經嚴肅了許多。

從底下這群將士們的神情中,他感覺到了他們的驚恐。

驚恐,就會服從。

“眼下大敵當前,河西是抗燕的第一線,你們作為抗燕前線計程車兵,身上揹負的是大週數萬萬人口的性命!包括你們的父母,你們的家小!為了他們,我們也該放手一搏,不是嗎!

北燕舉國南征,這場仗,我們不打,就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後輩去打。這場仗,我們打輸了,我們的孩子就會淪為亡國奴,就會被奴役在北燕那群韃虜的鐵蹄之下!為了我們的孩子,我們有什麼理由不浴血奮戰!這場仗,我們必須要打,而且必須要打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