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信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一個只怕還不滿二十歲的後生,竟然能夠有這樣的見識?”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蕭牧雙手負載身後,輕輕嘆道。

“這麼多年,我手下能夠用的,無非就是竇廷熹,李回軒,張徹,陶善文,唐熙。如今陶善文在四川,唐熙在他身邊監視(陶善文被慶熙帝的錦衣衛監視,不敢把江北的情況告訴蕭牧,蕭牧此時並不知道江北出了內奸)竇廷熹、李回軒皆已年老。我所能用的人,少之又少。今日見這個宋長卿,氣宇不凡,更有一點難得的穩重和堅毅,我很有將他收入麾下的念頭。”

“所以你才將他留在這裡,就是想試探一下他是什麼想法?”

蕭牧點了點頭。

“關鍵是他能不能忍得下這份寂寞,辭去官職,跟我回京,為我出謀劃策。”

蕭信想了想,道:“只怕這樣的人,不用真心感化,絕對不可能真心輔佐你。”

“我也是為此事犯愁啊。我想讓你替我去試探試探,看看他對我是什麼態度。”

“這好辦,我今晚就去問問。”

深夜。

宋長卿坐在客房內,久久不能入眠。

他心裡忐忑難安,蕭牧的所思所想讓他實在難以看清。

到底是和自己公事公辦,還是對自己真的有所圖謀?

他猜不透,也看不透。

突然有人敲門,他趕緊將門開啟,見是武親王,趕緊行禮。

蕭信笑道:“我見你屋裡還亮著燈,想看看你怎麼還沒睡。”

“卑職心裡掛念府衙,實在難以入眠。”

“哎呀,你就是掛心也沒用啊,還不如早睡,明兒早起,早回去的好。”

“是。”

蕭信走到椅子前坐下,呵呵笑道:“我看你啊,不光是掛念府裡,更是掛念留你在這裡的人。”

他仰頭看著宋長卿,笑問道。

“我說的,可對?”

直視著蕭信溫和而堅毅的目光,比起與蕭牧對視,宋長卿心裡明顯要舒服許多。

蕭牧的眉眼太凌厲了,幾乎是不近人情。

相由心生,可見蕭牧心中是何等涼薄寡淡之人。

然而眼前這位武親王,卻看著比那位皇親王要好相處得多。

看著蕭信的目光,宋長卿反應很快,說道:“想卑職不過一個小小的府臺,焉能夠承蒙皇親王與武親王兩位殿下如此關照,雖然住在這裡,心裡到底還是惶恐難安。”

蕭信聽言,便就著這個話頭,說道。

:()稱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