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中離奇死亡,微臣實在有負皇上重託,特來向皇上請罪。”

一番話不卑不亢,將慶熙帝回懟的無話可說,心裡的火只能壓在心裡,對眼前這個才不過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不免高看起來。

“姚中堂教養的好孫子!講起道理來,頗有些他爺爺的遺風。”

“姚家滿門,皆忠心可鑑!”

“這麼說,朕倒錯怪你了,武建寧的死,當真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嘍?你說對不對,王忠!”

慶熙帝抱著膀子,突然高叫一聲,可狐疑的雙眸依舊盯在姚千帆身上死死不放,遲遲不肯讓姚千帆平身。

王忠:“皇上知人善任,武建寧之死絕非小事,為了保險起見,是否需要嚴查?”

慶熙帝看著姚千帆,一臉陰森的壞笑。

“你們王公公說要徹查呢,姚鎮撫使,你有話說麼?”

姚千帆低著頭,眸色深沉,他知道,慶熙帝現在疑心武建寧是蕭牧讓自己弄死的……事實也確實如此……

蕭牧也早就料到會如此,所以才讓自己做好準備,讓慶熙帝把注意力轉移到太子身上。

可以說成敗今日全在自己身上。

姚千帆這樣想著,索性賭上身家性命,豁出去了。

“回皇上的話,若說武建寧之死與臣沒有關係,連臣自己也不敢這樣說,畢竟臣身為北鎮撫司鎮撫使,主管詔獄,詔獄每一個欽犯離奇死亡,臣都有管理不力,御下不嚴的過失。王公公方才的話,卻也是正大光明之言,臣沒有異議,甘願回去候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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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熙帝哂笑一聲,回頭看向大氣都不敢喘的王忠。

“好奴才啊!到現在還在替你說話,你為的好人!”

他白了王忠一眼,又看向姚千帆,血絲密佈的雙眸底下隱藏的,是幾十年修煉成的帝王心術。

他皺著眉頭,眼神無比複雜。

“你到現在還不肯供出你背後的主子麼?朕身邊人都有自己的主子,更何況你們!難道還要朕明說麼!”

姚千帆低著頭,跪在地上,一句話也不說。

“怎麼,沒話說?還是等著朕給你治罪?”

“回皇上的話,臣在等著皇上治罪。”

“你還真有朋黨!”

“回皇上的話,臣沒有朋黨,臣自始至終都只是皇上一人的臣子,我大周自從高祖皇帝建國以來, 從來沒有過什麼朋黨。前朝就因為朋黨之爭而亡國,皇上將臣納入朋黨之中,當真令臣無言面對大周列祖列宗。君憂則臣辱,令君父產生朋黨之憂思,臣之辱也!臣自覺無言面對大周朝廷,更無言面對姚家滿門忠烈,因此甘願讓皇上治罪!”

一番話說的慶熙帝瞠目結舌,張了半天的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臉色有些蒼白,面對姚千帆的義正言辭,自己竟顯得是如此的小肚雞腸,竟頗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覺。

“好啊,我大周朝廷,出了這等賢良的人物,朕還愁什麼?朕之幸也!”

慶熙帝咬牙道。

“朕現在聽你說,看你能把這件事給說出什麼花來!”

姚千帆磕了個頭,說道……

:()稱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