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蕭牧生母,賢妃劉氏的生辰,現在已經是賢貴妃。

一大清早,蕭牧就帶著一家四口到隆福宮給賢貴妃請安。

迎面撞見了武親王王妃蘇月儀,拎著五歲的小世子。

小世子虎頭虎腦的,和武親王小時候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喪夫之後,蘇月儀憔悴了何止有十歲,眼裡也沒了光彩,再也不是之前活潑可愛的樣子,木訥地往前走著,看見蕭牧和陳歲宜,怔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行禮問好。

陳歲宜紅了眼眶,握著蘇月儀的手。

“好妹妹,你可一定要保重啊,我好幾次去看望你,你都不肯出來見我,你自己可一定要想開才好啊,有什麼話,說給嫂嫂,嫂嫂願意聽……”

蘇月儀擠著眼淚,摸著小世子的腦袋。

“好在景華懂事,要沒有他,妹妹真不知道該怎麼熬往後的日子了,但願他以後爭氣,也好告慰他爹的在天之靈了。”

蕭牧複雜的眼神看著蕭景華,將腰間的玉佩解了下來,系在景華的腰上。

“這枚玉佩,你哥哥蕭景仁也有一個,如今伯父把這個給你,你們兄弟一人一個。有了這個玉佩,別人就知道你是攝政王的親侄子,誰也不敢欺負你,斷然可以保你平安……你們兄弟也要患難與共。景仁,你更要擔起你哥哥的責任來,可記住了?”

擔起你身為哥哥的責任,更是擔起我欠下的責任來……

“爹爹……”

一隻小手扯著蕭牧的衣衫,蕭牧回頭,卻是下人抱著的小郡主,蕭靜合。

靜合才兩歲,比同齡的孩子都要瘦弱不少,還不太會說話,指著蕭景華腰間的玉佩,好像也想要一枚。

看著女兒沒有神采的左眼,蕭牧輕輕嘆了口氣。

“靜合乖,你還小,等你長大了,金山銀山爹爹也給你,好不好?”

靜合眨巴著懵懂的眼睛看著蕭牧。

賢貴妃身邊的繡芬姑姑走了出來,笑道:“三爺和娘娘們怎麼在這裡,娘娘已經梳洗完了,在正殿等著呢。”

“走吧。”

……

大殿內,賢貴妃一身正裝,慈眉善目,笑意盈盈地看著兒孫們給自己叩頭請安。

但卻是肉眼可見的憔悴了,連笑容也都顯得很是勉強。

特別是蘇月儀帶著蕭景華進來的時候,更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快,把本宮準備的那對赤金簪拿來,給你們五娘娘。”

蘇月儀趕緊道:“今日是母親大喜之日,兒媳不知禮數,只能備得一些薄禮,怎麼好再要母親的東西。”

賢貴妃笑道:“這是本宮當年被皇上納為貴人的時候,華親王的生母皇貴妃娘娘送給本宮的,她們北疆盛產這種赤金簪,本宮這些年一直沒捨得戴,連你嫂嫂都不曾見過的,快來,母親親自給你戴上。”

一聲母親,讓蘇月儀有些恍惚,趕緊上前。

湊近時,看見蘇月儀竟生了滿頭的白髮,賢貴妃心裡更加難受。

她輕輕將簪子簪好,笑道。

“這才是了,花容月貌的姑娘,正是該好好打扮的時候。”

蘇月儀知道賢貴妃是出於愧疚,趕緊磕頭謝過。

下人來向蘇月儀報道:“世子不慎摔倒了,哭著找母親呢。”

賢貴妃:“你快去看看吧。”

“兒媳告退。”

殿內剩下了蕭牧一家四口,還有賢貴妃。

看著病歪歪的靜合,賢貴妃忍不住嘆息。

“本來就是個女兒,身子又不好,又有什麼用呢。”

陳歲宜臉色刷的一聲就變了,卻不敢回嘴。

蕭牧道:“母親未免太苛刻了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