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又開始懷疑自己的一個一個政敵,但總也不能確定是誰。

為了以防萬一,他早就讓衙門裡的心腹偽裝成百姓,混在人堆裡,若是有什麼情況,他們就會殺出來保護自己。

想到這裡,王天仁不安的心稍微平靜了下來,精明深邃的雙眸又看向陶善文。

只見陶善文面無表情,高聲道:“渡城是本官來的第一站,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荒唐至極!”

他猛地敲了一下桌子,眼中是無限的憤怒。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有人敢強搶民女!還有沒有王法,這裡還是不是我大周的天下!”

陶善文怒吼著,盛怒之下,臉已經發紅。

在場所有人可以感受到他的憤怒,感受到他令人望而生畏的氣場。

王天仁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但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靜看時局。

“這件事,正好被本官碰到了,那個民女,也已經被本官救了下來。這個啊本官初來乍到,當時呢,許多事情還不瞭解,所以!”

接下來的話,陶善文刻意提高了語氣。

“所以本官聽從了王大人的建議,將華氏女給監押了。畢竟王大人說他是被誣陷了的,本官也不能臆斷不是?不得不說,咱們渡城府的辦事效率就是高,這才幾天啊,兇手就找出啦了!今兒,本官當著全渡城百姓的面兒,好好審審這個兇手!來人!”

“在!”

,!

人群中走出六個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來。

這就是一直護送,並監視著陶善文的護衛,前日到達的渡城,是太子派來的。

唐棣是蕭牧派來的。

“把王天仁給我摁到中間來!”

陶善文抓起令箭,啪的一聲丟到地上。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

王天熱慌了神,沒掙扎兩下,就被錦衣衛給提溜起來,拽下了高臺,丟到地上,摁住跪了下來。

陶善文冷笑道:“少用點勁兒!王大人一把年紀了,經不起你們折騰!”

“陶善文,你敢抓朝廷命官!我是華親王提拔的!你惹得起華親王嘛!”

王天仁被錦衣衛將頭摁在地上,咬著牙喊道,流出來的口水長長地一直落到地上。

“本官是皇上御封的欽差!老賊死到臨頭,還敢帶挈上華親王,侮辱皇室,罪加一等!”

“慢著,要給我定罪,也得有個理由!”

“還真得讓本官動真的是不是?抬上來!”

一個錦衣衛上來了,捧著一個大木盒子,走到陶善文面前。

陶善文將盒子開啟,取出裡面厚厚的一摞冊子,在王天仁面前晃了晃。

王天仁傻眼了,登時五雷轟頂一般,汗流浹背。可是他被死死摁著,什麼也做不了。

那些他暗中養的親兵,見錦衣衛都出面了,一個也不敢出來。

陶善文開啟冊子,高聲念道:“慶熙三十年,七月二十三,城東周秀才傳家寶被王天熱多去,周秀才被王天仁以肆意鬥毆罪關押,終身不得參加科舉,周秀才獄中抑鬱自盡。”

“慶熙三十年,九月九日,王天仁攜家小出城登山,一主事官員的轎子不慎與王天仁的轎子相撞,蹭掉了紅漆,王天仁遂令家奴將主事毆打致死,事後嫁禍給無賴陳三。”

“慶熙三十年,臘月初三,王天仁姦淫民女,以五百兩堵住其家人之口。”

“慶熙三十一年,三月二十,王天仁擴修府邸,超出知府規定規模。”

“慶熙三十一年,五月初六,同知趙繡衣彈劾王天仁暗養親兵,之後趙繡衣神秘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慶熙三十一年,五月初七,新任同知黃秀攜重禮拜訪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