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王寧川就是他養的金絲雀,如今王寧川都走了,還養這些鳥幹什麼?

陳永年問道:“伯父還在為王寧川被罷免的事傷心麼?”

陳狩嘆道:“不是傷心,是愁啊咱們家,你們這一輩,就長出了你這麼一個人物,王寧川走了,你獨木難支啊。你怎麼正好好的來啦?”

“今兒侄兒與李桂芳吵了一架。”

“還是因為軍餉的事兒?”

“是。”

陳狩嘆道:“由得他去吧,我聽說他們李家與皇親王走得很近啊,看來皇親王是鐵定了心要搞咱們了”

陳永年大驚,在分析局勢方面,他還是遠不如陳狩。

陳狩目光無比惆悵,蒼老的眸中不盡悲涼。

“咱們陳家,也有百年了,到底也是到頭了想當年,高祖皇帝駕崩,洪明親王篡國,太宗皇帝起兵三秦,用的就是咱們陳家的先祖,陳定鍺為相,治理三秦,時人稱‘當世蕭何’咱們陳家,也曾是四世三公的人家,三秦的穩定,說句心裡話,離不開咱們陳家的功勞如今他們蕭家的龍椅坐穩了,用不著咱們了飛鳥盡,良弓藏矣”

陳狩說著,突然哽咽住了,一顆飽經滄桑的心,此刻再次如同被一個鞭子給狠狠抽打了一鞭而已,無比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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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永年神情嚴肅。

“這麼說,皇親王很快就要對咱們動手了”

“皇上罷免王寧川,原本就是想讓咱們帶動著三秦的文臣疏遠皇親王,可皇親王就是鐵了心要搞咱們,咱們疏不疏遠,又有什麼用呢”

陳永年急了,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可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嗎!總得想想辦法啊,伯父!”

陳狩絕望地閉上眼睛,兩行清淚落了下來。

“還能有什麼辦法,這些年,咱們做的虧心事也不少啊,就是有人想保咱們,也沒有辦法保了。”

陳永年雙腿一軟,癱軟在地,雙目無神。

“李桂芳很快就要彈劾侄兒了,伯父,您得救救侄兒啊!”

“這些年你貪了多少?”

陳永年心虛地低下了頭。

陳狩長嘆一聲,啪的一聲將水菸袋丟到了院子裡。

“伯父,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啊,有些時候,侄兒要不這樣,這麼一大家子,早就沒了”

“我知道。”

陳狩眉頭緊皺,拼命地在想這幾十年積累的經驗,有什麼辦法能夠保住陳家一絲血脈,不至於夷滅三族

“去求太子吧。”

“太子?咱們之前與華親王走得挺近啊,他會不會不搭理咱們?”

“舊賬過去就是過去了,得把目光放在將來。現在咱們共同的敵人,是皇親王。”

“侄兒知道了。”

“罷了,我替你去一次京城吧,想來我這張老臉,還能請得動太子。皇親王也快回京了,回京之後就得開始打算怎麼扳倒咱們了”

:()稱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