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隨江長流,我可不願意,鶼妹妹更不願意。”李鶼罵道:“孟浪小惡賊,你為何不讓我跳江?反正我見不到天仲哥哥,不如死了算了。”

孟浪尚未答話,只覺腳底一溼,向下一看,只見小船早被鑿了三個小洞,江水正往裡流個不停。孟浪對雅夢說道:“快跳入後面那隻小船上。”便拉著李鶼,縱身躍至後船之上,轉身一看,卻不見了雅夢的蹤影,心中不免一慌。

忽覺得腳下的這隻小船也開始旋轉起來,竟往前傾,進而翻倒江中,孟浪也李鶼也同時跌入江中,沉入河底。孟浪左手緊抓著李鶼不放,在江底使勁往北遊。他自小在皖公山長大,皖公山離長江不遠,是故他常在長江遊玩,熟知水性。

孟浪在水中尚能遊走,卻見李鶼掙扎不停,雙腳一擺,欲往水面上浮。在水中模糊中卻見十幾名五刀門弟子在水中赤手空拳迎過來。孟浪一急,忙伸手去拔背後的扶風劍,以此來驚嚇五刀門弟子,讓他們不敢靠近。可雖拔劍在手,水中阻力甚大,竟不能揮灑自若。

那些赤手空拳之人在水中行動自如,早就有兩人抓住了孟浪右臂,使他不能揮劍傷人。孟浪左手緊緊抓著李鶼之手,生怕她被江水沖走,是故不敢用左手來擊敵人。五刀門弟子彷彿看出了端倪,大都向他右抓去,死死抓住他的右手,讓他無力反擊。孟浪情急之下,欲伸腳來踢敵人,可身在水中,腳一伸,身體就難以穩定。孟浪心道:“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長江江底?”

忽地憶起元亨利貞心法,一運心法,真氣四散,竟將那群五刀門弟子震得連連後退。孟浪一時得空閒,雙腳一擺,立時浮出水面,卻見李鶼早已昏迷,連忙抱住她的腰,向她唇上吻了去,給她做呼吸。

“咳咳咳”,李鶼咳了幾聲,終於醒了過來,見孟浪緊緊摟著自己,早以明白髮生了何事。啪,又是一掌擊在了孟浪右頰之上。孟浪一愣,隨目一看,見李鶼滿臉都是水漬,頭髮順著流水,越發顯得嫵媚嬌豔,心中不覺得一蕩,竟將李鶼摟得更緊了,又向李鶼唇上吻去。李鶼唬了一跳,雙手不停地打在孟浪的肩上。

可孟浪竟一點疼痛也感覺不出,只是用右手抓住她的左手,左手依舊摟著她的腰,如此長長吻著李鶼。李鶼恨不能立時便死,可自己畢竟是柔弱女子,絲毫反抗不了,卻聽得一陣笑聲傳入耳朵,其中雜交著幾句嘲笑之語:“江湖人都稱孟浪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可不知道孟浪也是個風流種,死到臨頭,還在做風流事。”

孟浪循聲望去,只見一青衣人站在一隻小舟之上。他身後卻有兩個人持著明晃晃的大刀架在雅夢脖子上。那雅夢全身上下都已溼透,臉色卻氣得發紫,她見孟浪強吻李鶼,心中悶悶不樂。孟浪說道:“要是英雄好漢,就和我單打獨鬥,欺負弱女子,還算什麼名門正派?”

那青衣人笑道:“不知你懷中抱著的那位姑娘重要,還是船上這個姑娘重要?”孟浪聽他言語奸詐,料想會有不好的事發生,忙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青衣人說道:“不想怎麼樣,我只聽說孟浪殺人如麻,是個十足的魔頭,不知我一刀一刀剮了這姑娘身上的肉,你會有什麼反應?”

孟浪心中一驚,不知該如何辦,卻聽得雅夢道:“你給我快點了斷,免得看著孟浪和那丫頭摟摟抱抱。”孟浪哭笑不得,忽地李鶼要掙脫他的手,說道:“你讓我死了算了,你數次侮辱我,我有何面目再去見天仲哥哥?”

孟浪與李鶼身在江中,全憑孟浪內力,二人才浮在水面,倘若孟浪鬆手,李鶼定然沉入江底,焉有命在?孟浪心中焦躁,船的雅夢要尋死,江中的李鶼也要尋死,不知如何處理才妥。有聽得李鶼說道:“孟浪小惡賊,我恨你,你讓我無以臉面來見天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