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可是代表著這個世界單體實力最強的那一批人啊,每一個放到外界都能開闢出超級勢力,百年世家的存在,八人聯手卻不能擋住對方一招,這怎能不讓他駭然。

遠處無數沒有走遠的武林中人也是震撼的看著高臺上那黑衣俊郎中年人,忍不住露出激動狂熱之色。

那是看到前路的激動。

那是對於強者的尊敬崇拜。

“武者也能恐怖致斯。”百曉生都有些呆愣了。

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散修罷了,如他這等沒有傳承之人,根本不瞭解大宗師的恐怖,所以之前見到那麼多強者站出來施壓姜家的時候不看好姜家。

“或許這個世界要變了。”最後嘀咕喃喃了一句。

另一邊,

“四十年前的水邢與如今的他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納蘭徒也是臉色凝重,內心分析不斷,“不過卻也正常,這畢竟是跨越了大境界的差距,有此戰力不誇張。只是不知四十年過去,如今的水邢又到了何等地步了?”

“面對如此恐怖的姜春白,不知道門佛門會如何應對呢?”

不管圍觀之人如何震撼,此時高臺上被一招重傷的八人卻是內心驚恐不已。

之前面對那一指,他們都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這種感覺已經很多年不曾感受過了。

“咳咳....這就是大宗師的實力嗎?我等居然毫無還手之力。”最終還是七戒實力強了不止一籌,率先能動,只不過此刻面色蒼白,滿口咳血,顯然已經身受重傷。

身旁那由隕鐵打造,陪伴了他十多年的戒刀也碎成了無數片。

之前關鍵時刻他鬼使神差的把戒刀橫在了身前,由戒刀擋住了大部分力道,所以才破碎的如此嚴重。

可正因為如此他內心才更驚恐,要知道他經常手持戒刀與苦崖等人交手,最嚴重的時候也不過有些捲刃罷了,此刻居然直接被打成碎片。

那可是能承受巔峰宗師攻擊的武器啊,戒律堂傳承了數百年的武器,居然此刻破碎了,可見對方隨手一擊有多恐怖。

若非戒刀替他擋了大部分攻擊,恐怕此刻躺在地上碎成無數塊的就是他了吧。

想到這兒七戒內心有些發涼,以他的暴躁脾氣此刻也忍不住恐懼了起來。

見姜春白負手而立,沒有上來趕盡殺絕,他內心鬆了口氣,右手單手撐地,左手第一時間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開啟蓋子一口氣全部倒進了嘴裡,咳了兩聲,半晌才面色紅潤起來。

然後拖著血跡,慢慢的爬向慧雲大師,看到對方身旁破碎的戒尺,心中一緊,用手在對方鼻息探了探,這才鬆了口氣,在對方懷中一陣摸索,掏出了一瓶藥直接懟進對方嘴裡,“老禿驢,死沒死,沒死就趕緊起來。”

“停,停,你就不能輕點?”慧雲大師被他粗魯的動作弄醒了,臉色蒼白,咳了一口血,一臉後怕。

“咳咳...失算了,沒想到大宗師實力這麼強,我等連望其項背都做不到。”好半天慧雲大師才緩過氣來,睜開眼睛看著七戒,一臉劫後餘生。

眼中的恐懼之色卻是毫無掩飾的暴露了出來。

七戒正打算再說兩句,這時只聽玄陽在一旁大叫。

“三元道兄,道兄,道兄你醒醒。”

兩人轉頭望去,只見玄陽道長與苦崖道長兩人蹲在三元道人面前,一陣摸索,良久兩人才頹然的坐了下來。

“道兄去了。”玄陽道長一臉悲慼,眼睛無神的看向全身流血的三元道人。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殺他?”苦崖道長憤怒的看著姜春白。

其他人都是重傷,唯有三元道人死去,苦崖道長瞬間就明白了姜春白是故意的,不由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