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移屍(第4/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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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又準備了明天恐嚇對方的話,這才睡下。誰知身體睏倦,一覺竟睡到天亮。水氏將他從床上推了起來,他才急忙跑出門去。刁星出門一看,對門張家卻是毫無動靜,仍然像平時那樣熱鬧,就是左鄰右舍,也沒有人來向自己說起什麼。
刁星心裡十分奇怪,驚訝地想道:“怎麼張家門前竟然沒有一點跡象?難道是張家知道了,早已將屍體藏了?”
只因心懷鬼胎,又不便問別人,只是後悔賠了兩頓酒飯。於是,心中更加放不下這事,只希望能打聽到張家移屍滅跡的證據。過了幾天,張家仍然沒有動靜,刁星心中納悶不已。
再說朱恩自從那天開始做些小生意,收入還夠過日子,心中對張昌伯十分感激。這天他做完生意,看天色還早,有心想到張家門前觀望一下,也想把前些天有關死屍的事告訴昌伯。正走到橋邊,見有許多人圍著說話,朱恩靠上前去,只見橫著一個死屍,正是他前些天弄下水的,已經被人撈上岸了。
朱恩心中有些擔心,怕牽連到自己。他走上去仔細一看,更是吃了一驚。原來這死者正是自己姑姑的兒子虞信之。虞信之的父親叫虞伯勤,祖上本是個鄉村中的財主,虞伯勤不善經營,家財已經耗去十分之七。到了信之時,更是十分狼狽。朱恩與表兄原來很是密切,只是兩家都衰敗後,便疏遠了些。
那天清晨,朱恩在慌忙之中並沒有看死者的面目,現在見到信之的屍體,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失聲痛哭起來。
眾人正在細問他的情況,只見人群中走出一人來,說道:“請到舍下去,我和你商量一下。”
朱恩回頭一看,只見這人三紋橫在額上,兩眼懸著浮珠,巧舌如簧,笑裡藏刀。
那人帶朱恩到了家中,說:“小弟姓刁,剛才撈了個死人,找不到死者的親屬,正好遇到你,請你寫張單子,報知官府。令表兄的死因,老兄想必知道,你說現在怎麼辦?小弟好替你出頭。”
朱恩說:“前天他家裡人來我家問訊息,說是出門五六天了,都沒有回家,我也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誰知卻死在這裡!”
刁星假裝驚訝地說道:“你還不知道?令表兄是被人弄死的。這個兇手,就是對面開店的張昌伯。他憑藉有錢人的勢利,不知為了什麼爭吵起來,將令表兄毒打痛罵一頓。現在令表兄忽然身亡,縱然不是他打死的,也推脫不了責任。”
說罷,又道:“看起來不像是淹死的,竟像是上吊自縊的呢。如今你去告了他,那份喪葬費用就有了。這是小弟路見不平,一片熱心腸,聽任老兄裁奪。”
這時朱恩想起前些天發現死屍的事,以為刁星的話可能是真的,但他又受過張家的大恩,怎好忘恩負義。只是虞家沒有男人,少不得要他出頭作主,萬一自己移屍的事被人知道,也是擔當不起的。
朱恩躊躇半天,只得說道:“我也作不得主,必須要找我表嫂來出面才是。今天已經晚了,明天再說吧。”
朱恩回到家中,將事情對母親丘氏說了。
丘氏說:“沒有想到虞表兄死得這樣慘!但你也不可造次,必須將真相弄清楚。你的性命全虧張家保全的,如是那晚他將你送往官府,咱們全家也餓死了。依我看來,張家這樣的好人,不會是兇手,虞表兄的死必有別的緣故。”
朱恩聽了這話,來到張家,先謝過了昌伯的救命之恩,然後才問起虞信之的事。
虞信之到張家行詐,本來是沒有通報姓名的,張昌伯想了一想,才說:“想必是這個人了。”
於是將他行詐敗露的事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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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恩說:“這麼說來,我的表兄不知受了什麼人的唆使,把性命白白斷送了。”
張昌伯吃驚地問道:“這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