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鄭琰渾身發顫,他顫抖著手,摟著姜冕的背,像是在對姜冕作承諾,又像是在給自己尋找希望。

姜冕沒說話,他閉著眼,孩子一般,貪婪地享受著鄭琰懷抱裡的溫暖。

一年了,鄭琰的懷抱還是像當初一樣,熟悉,溫暖,又給足了他安全感。

其實對於他來說,能不能解毒早就已經不重要了。

他甚至在想,如果死亡能換取鄭琰的愛,那麼其實也挺好的。

到了現在,他已經不在乎鄭琰的愛是真是假了。

他只希望自己死之前,能一直跟鄭琰在一起,那就足夠了。

不,確切地說,他從來就沒有在乎過鄭琰對他的愛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當初甚至在得知鄭琰騙他的時候都沒有恨過鄭琰。

他只是不甘心……

然後不死心地想,鄭琰既然騙他,為什麼不騙他一輩子,偏偏要讓他最沉迷於美夢的時候醒過來。

姜冕竭力地動了動,似乎想親吻鄭琰,但是距離太遠了,他做不到。

鄭琰察覺到他的意圖,垂頭去吻他,姜冕卻將他推開了:“還是算了……我不想勉強你,讓你噁心。”

這一句話帶來的痛苦,簡直比穆菲德用承影劍穿透身體帶來的痛苦厲害千百倍。

鄭琰疼得幾近昏厥,他抱著姜冕,右手手掌覆著姜冕的臉,再次低頭,吻了上去。

,!

姜冕再次推開他,鄭琰右手滑到姜冕的後腦,扣著他的後腦勺,不讓姜冕躲開。

鄭琰吻住姜冕冰冷柔軟的唇,嘴裡立即傳來血腥味。

鄭琰十分心疼,他極盡溫柔,又小心翼翼,輕柔地頂開姜冕的唇,忘我地親吻著姜冕。

儘管知道鄭琰或許是在哄自己開心,可姜冕還是沉淪了。

他甚至顧不得傷口帶來的痛苦,拼盡全力地回應姜冕。

變故突發,遠處計程車兵們正在猶豫要不要放箭。

“不要放箭……”徐鳳鳴趴在地上,他氣息微弱,嘴角仍是掛著血跡:“不要放箭……”

城牆上,趙寧對黎朔。

穆菲德對謝潛。

謝潛雖然有鄭琰的赤霄劍,但他的武力值遠比不上四大刺客,而且右手也早就廢了,所以被穆菲德壓得節節敗退。

趙寧本來就被黎朔重傷,就更不是黎朔的對手了。

四個人的身影不斷在城牆上閃現,打得不可開交。

蘇儀則沒事人一般,站在一旁,欣賞著城牆下的鄭琰和姜冕。

“嘖,好一對苦命鴛鴦。”蘇儀嘴角含笑,抄著手,好整以暇望向下方,語氣悠然:“鄭琰,你還不說嗎?

你當初跟他在一起時究竟是愛他,還是看他可憐在跟他演戲?

你知不知道,你的小殿下一直都想你親口跟他解釋清楚,你不是在演戲,而是真的愛他。”

鄭琰沒搭理蘇儀,忘我地吻姜冕,姜冕聽到蘇儀的話,瞬間推開鄭琰。

他注視著鄭琰,鄭琰跟他目光對視,眸色極其溫柔深邃,似乎快要把姜冕吸進了眼裡。

兩人對視良久,鄭琰抓著姜冕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認真而專注地說:“殿下,我愛你。

我當初跟你在一起不是因為你的病,更不是因為別的什麼,而是因為我愛你。”

“是啊,姜冕,他沒說謊,他是真的愛你啊。”

蘇儀負手立於城牆上,笑道:“他當初在大溪城被穆菲德,和二十幾名頂尖刺客打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硬是強撐著那口氣回來,就是因為放不下你啊。

如果這都不算愛,那什麼才算呢?

你是沒見過他以前的樣子,吊兒郎當,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