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提前打草驚蛇?

就不怕丞相和儀妃提前跑路嗎?

這些都太站不住腳了,另一邊的事也已經被傳了過來。

那些帶頭的人口口聲聲說儀妃娘娘穢亂後宮混淆皇室血脈,證據確鑿。

可壓根就沒有證據。

儀妃娘娘懷孕的月份上沒有問題,也沒有當場抓住什麼姦夫。

一個有用的證據都沒有,這就是空口白牙的汙衊。

百姓們剛反應過來,人群中就有人大喊起來。

“百姓們,群眾當中有奸細,他們容不下皇上的第一個孩子。”

“想借著我們的手除掉儀妃娘娘和皇上的左膀右臂丞相大人,我們千萬不要上了他們的當!”

“你們想想,若是皇上一直沒有子嗣,那麼受益者會是誰?”

鍾離淵循著聲音定睛看去,是一個穿著樸素的書生。

不由得感嘆,還是讀書明理。

若是東夏人人可以讀書,就不會有今日這般荒唐事發生了。

就在百姓們的心都傾向於丞相和儀妃那邊時,又有人出來搗亂。

“百姓們,別被妖妃蠱惑了,皇上已經被妖妃蠱惑,自然不會處置他們父女兩人。”

“你們可知道南疆聖女也在後宮,並且跟儀妃關係十分親近。”

“儀妃定然使了什麼蠱術迷惑住了皇上,這才讓皇上將代理朝政這麼大的事情交給了奸相。”

鍾離淵的目光從書生身上移開,看向另一邊發出聲音的地方。

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看不清面容的男人,高聲喊著。

周圍圍著的人明顯架起了保護的姿勢。

鍾離淵雙眼微眯,心中不由冷笑。

那些人還真是下了血本。

就在方才他說話時,就有人潛入百姓中暗中抓捕那些汙衊他之人。

百姓們在下面或許察覺不到,但他站在高處看的一清二楚。

已經抓了不少人,沒想到還有不少。

“簡直是無稽之談!”

“難不成大家都忘了,當初南疆聖女和皇上比試毒術輸了一事?”

“毒蠱不分家,毒術比不過皇上又如何能給皇上下蠱?”

鍾離淵視線掃回去,開口的依舊是那名書生。

“看你的打扮是今年科考的學子吧,這麼替那妖妃說話該不會是出賣身體換來的吧。”

“難不成你是那妖妃在外的姘頭!”

……

書生到底是書生,臉皮不如那些無賴厚。

被那汙言穢語懟的滿臉通紅張不開嘴。

“總之我們不信你這個妖妃說的話!”

“除非……”

“除非你露出肚皮給我們看看,是不是真的懷孕好幾個月了。”

“就是,誰知道那衣服底下塞得是什麼?”

“就是,露出來給我們看看!”

“給我們看看!”

“給我們看看,不然就是心中有鬼!”

“心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