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王爺您是打著在今日與我們西廠一較高下、分出勝負的主意啊!”

忠順王聞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屑地哼道:“汪老!可不是本王妄自尊大,實在是憑你如今的實力和勢力,壓根兒就沒那個資本跟我們東廠相提並論。

瞧瞧你們西廠那點兒可憐巴巴的人手,簡直少得令人發笑。即便你們今兒僥倖獲勝,也頂多只能說明你們還算有點能耐罷了,根本不值一提。要知道,我們東廠的眾多高手此刻大都被外派執行重要任務去了,尚未全部集結到位。要不然,又怎會任由你們在此這般張狂放肆?”

面對忠順王的嘲諷,汪振卻並未動怒,只是平靜地反問道:“既然王爺覺得此時動手勝算不大,為何不等諸位高手歸位之後再行前來呢?”

忠順王昂首挺胸,一臉傲然之色,大聲回道:“無需等待!本爵認為以當下現有的這些人手,未必就會輸給你們西廠太多。楚江秋,你那位朋友究竟是在哪位東廠之人手中吃了大虧,你只管去找那人算賬便是!”

只見那碧瑤微微一笑,朱唇輕啟道:“楚大人吶!眾人相聚一堂,高高興興地湊個熱鬧本是件有趣之事。但今日乃是妾身的生辰,無論怎樣,還望您能看在妾身的薄面上,讓諸位適可而止,切莫傷了彼此之間的和氣呀!”

然而,那楚江秋卻是冷哼一聲,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屑地道:“碧姑娘,想必您自己心裡也清楚得很,今兒到底是不是您的生日,咱們彼此心知肚明,不點破也就算了!”

聞聽此言,碧瑤臉色驟然一沉,嬌聲斥道:“不論今日是否真為我的生辰,既然我已對外宣稱今日便是,就連王爺都賞賜了厚禮當作是了,難不成您覺得自己比王爺還要尊貴嗎?倘若您成心在此搗亂攪局,那就休怪妾身不顧及情面將您驅趕出去了。”說罷,她瞬間變了臉色,毫無半點猶豫。

要知道那楚江秋本就出身於黑道,向來都是個聲名遠揚、特立獨行的大盜,其性格自是心高氣傲至極。此刻見碧瑤如此態度強硬,他又怎能嚥下這口氣呢?於是乎,他亦是沉著臉回應道:“碧瑤啊碧瑤,你莫要不識好歹,本大爺肯來此地,那可是瞧得上你。你不過就是這窯子裡的一個臭婊子而已,居然還敢跟我擺起架子來了。不妨告訴你,這裡可是八大胡同,老子掏了銀子進來,你就得好生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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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說之話語愈發粗俗無禮、不堪入耳,碧瑤直被氣得渾身發抖,嘴唇哆嗦著,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一旁的南宮皓月見狀,心中暗叫不好,趕忙向南面的胡美珍使了個眼色,並輕輕打了一個手勢。

胡美珍何等聰明伶俐之人,瞬間便領悟到了其中深意。只見她嫣然一笑,款步輕移,如弱柳扶風般搖曳生姿地走出門外,嬌聲嗲氣地道:“哎呀呀,楚大人喲,瞧您這架勢,敢情是特意到咱們這兒來撒銀子擺闊來了呢。小女子名叫珍珍,只要您捨得掏銀子,奴家定會盡心盡力地伺候好您吶!”言語之間,盡是此地煙花女子慣用的媚態與風流。

那楚江秋本就是心高氣傲之人,又怎會將區區一個風塵女子放在眼裡?

眼見胡美珍不識趣地橫插進來糾纏不休,不由心生厭煩,眉頭緊皺,伸出右手用力一揮,口中怒喝道:“去!去!趕緊給老子滾到一邊兒待著去!”這一推力道著實不輕,胡美珍猝不及防之下,整個身體猛地向後歪斜過去。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她眼疾手快,玉手迅速探出,竟如同靈蛇一般緊緊抓住了楚江秋的一角衣襟。如此一來,原本只是想將胡美珍推開的楚江秋反倒因為這股拉扯之力,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倒而去。

可胡美珍畢竟久經風月場,應對這種突發狀況可謂經驗十足。趁著楚江秋身形尚未穩住的短暫空隙,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倏地挺直了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