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機鈴聲響起後,看了看是藍月家裡的電話,便急忙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藍月還沒開口,眼淚已經流了下來,她帶著哭腔說道:“你個死豬頭,怎麼這麼久都不來電話,我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呢?我給你們辦公室打過好幾次電話,要不是沒人接聽,要不就說沒有這個人,你快嚇死我了。”

聽到藍月一通牢騷,沈桐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但他不想告訴藍月自己目前的處境,便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手機沒有訊號,最近在駐村,辦公室新調來了幾個人,可能他們不認識我,嘿嘿,藍月,你別生氣啊。”

“就算你忙,你也應該給我來個電話嘛,你不知道我關心你啊。”藍月一不小心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聽到藍月如此關心自己,沈桐這些天來的苦悶和憂愁一下子拋之腦後,站在那裡嘿嘿傻笑,說道:“你今天有時間嗎?我打算去縣城看你去。”

聽到沈桐要來,藍月也有些激動,便說道:“我今天休息,有時間。”藍月又想了一會,說道:“要不這樣吧,你中午到我家裡來吃飯,怎麼樣?”

聽到藍月要讓他去她家吃飯,沈桐有些難為情,畢竟藍月的母親藍羽秋教過自己,現在又與她女兒談戀愛,不知道見了面會不會十分尷尬,便吞吞吐吐地說道:“去你家啊,我看還是算了吧,我沒來得及換衣服,第一次去你家,總得體面些吧。”

藍月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往沙發上一靠,笑著說道:“我媽出差去了,家裡只有我一個人,你到底來不來,不來拉倒。”藍月佯裝生氣,心裡在急切地等待著沈桐的回話。

得知藍月的母親不在家後,沈桐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便說道:“那好吧,我現在就坐班車回去,估計兩個多小時就去了。”

藍月結束通話電話,一個人靠著沙發上興奮地望著天花板,想到能很快見到沈桐,內心無比激動。也不知道為什麼,藍月雖然與沈桐見面次數不多,甚至比不了別的戀人每天夜晚漫步在璧山河畔,但這種心貼心的思念,讓她無比幸福。

藍月此刻已經睡意全無,急忙跑到衛生間洗漱,又回到臥室把自己的衣服翻出來,一件又一件地試穿著。

沈桐正在焦急地等待著去往縣城的班車,突然看到一輛掛著“東a”車牌的越野車往橋北村的方向駛去,而且他看到車內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但不知在那裡見過。

“東a”車牌是省城的車牌,一般在石河鎮很少見到,沈桐透過車輛蕩起的灰塵,疑惑地望著那輛車的背影。此時,班車來了,沈桐來不及多想,便爬上了班車。

快到11點時,班車終於搖晃著到了縣城。沈桐急忙跑到路邊的商場裡,給藍月仔細挑選著禮物。

上次給藍月買了一個錄音機,沈桐這次想給藍月買一件衣服。90年代末的東泉縣,比起省城隆中市落後不少,從商場裡懸掛的衣服就能看出來,款式不新,顏色不亮,材質不好,完全就是地攤貨,沈桐逛了一圈也沒看到自己喜歡的,便轉身離去。

沈桐邊走邊想著買禮物的事,走到縣城中心廣場附近時,沈桐不經意間發現旁邊的櫥窗內,模特身上穿著一件十分漂亮的連衣裙,讓他眼前一亮。

只見那件連衣裙上身純白色還用點綴著幾顆閃亮的珠子,尤其的胸前那朵紫色的玫瑰花,更是畫龍點睛,凸顯女人的優雅氣質。下身裙襬到膝蓋,黑色的雪紡褶皺自然,整體看來美不勝收。沈桐興奮地也沒看招牌,便推門進去。

進去後才發現,這是一家新開的婚紗攝影店。只見牆上掛著一些婚紗照樣片,幾個服務員統一著裝,不遠處還有一對新人正在化妝。一位服務員迎了上來,熱情地邀請入座。

沈桐尷尬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我走錯了。”說完,慌慌張張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