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就沒必要一條路走到黑,有時候換條路,反而會柳暗花明。”

姜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帶著幾分苦澀和荒涼:“可若是沒有退路呢?到了只剩下一條路的時候,那還有必要一條道走到黑嗎?”

蘇儀察覺到姜黎的神色有些不對,他回身看著姜黎:“冀明?你沒事吧?”

姜黎搖了搖頭:“沒事,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

蘇儀見他不願意多說,也沒有追問,料想是自己一番言論無意中觸碰到了姜黎的心事。

當即轉移話題:“不過宋師兄這樣的脾性,以後一定是個愛民如子的清官。”

“蘇兄說得沒錯。”徐鳳鳴道:“宋師兄是個至純至善的人,他這樣的脾性,日後不管去了哪國,都會是一個造福百姓的純臣。”

連日的大暴雨,似乎帶走了最後一絲暑氣,天氣漸漸涼了下來。

徐鳳鳴跟趙寧兩人還是那般,是點頭之交,這關係處的,還沒有趙寧的貓熟。

徐鳳鳴自那日午後,再也沒有登過趙寧家門,兩人也十分有默契,誰都不提那天下午的事。

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二人上學時一個騎馬,一個坐馬車,說話的次數,還沒有徐文跟趙寧的說話次數多。

“少爺,老爺夫人讓人送信來了。”徐文道。

大雨過後,徐鳳鳴便給父母寫信回去報平安,讓二老不用擔心,自己沒事。

這書信一來一回,如今竟一個月有餘了。

離家已經大半年了,他突然很思念母親。

徐鳳鳴:“這次送信的是誰。”

徐文駕駛著馬車:“是徐武。”

徐鳳鳴:“一會兒到家了,你去鋪子裡找他一趟,我有些話問他。”

“好嘞。”徐文答道。

馬車隆隆駛過街道,迎著秋日的夕陽,駛出城門。

馬車到徐宅前停了下來,徐鳳鳴還沒下車,就聽見徐文疑惑的聲音:“咦?那個很有錢的人又來找趙公子了?”

徐鳳鳴料想,那個所謂的有錢人,大概就是上次在學院門口碰見的跟趙寧走在一起的中年男人了。

他下得馬車,正巧隔壁那個人也下了馬車,果然不出所料,就是那個人。

男人禮貌地衝徐鳳鳴微微頷首,徐鳳鳴笑著點點頭。

男人往趙府走去,趙寧正站在府門口迎著,他身後仍然跟著上次那個老者,卻不見了另一個壯漢,而是換成了另外一個男人。

趙寧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似乎是沒看見徐鳳鳴一般,等那男人進府後,立即進去關上了府門。

“少爺,趙公子對這個人好像很尊敬。”徐文看著這一幕,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

徐鳳鳴瞟了徐文一眼:“你倒是看得挺仔細。”

“那是自然,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跟隨少爺這麼些年,看人眼色我還是會的。”徐文毫不謙虛道:“哎,少爺,你說他是趙公子的什麼人?難道是他的父親?

可又不像啊,雖然這人長得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可是他跟長得趙公子完全不一樣。”

徐鳳鳴:“要不你明天問問他?”

徐文:“可以問嗎?那萬一這人不是趙公子的父親,會不會生氣?”

徐鳳鳴:“……”

徐鳳鳴認命地盯著徐文看了很久,最後無奈地嘆了一口長氣,進了府。

“哎?少爺,你怎麼走了?”徐文見狀忙跟了上去:“哎,少爺!我還沒問你呢,你跟趙公子是不是吵架了,怎麼好像鬧彆扭了?”

徐鳳鳴頭也不回往前走:“你想多了,我跟他有什麼架吵?”

徐文:“那你們怎的誰也不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