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做到?”

劉邦滿臉愁雲,繼續說道:“如今,六國除了燕王韓廣弱勢自守於偏地外,其餘都遭重挫,如果趙國再敗,秦軍將勢不可擋,陳勝吳廣的下場殷鑑不遠啊。”

自響應陳勝在沛縣舉事至今,不到兩年時間,劉邦由逃亡的罪犯變為沛公,現在是碭郡長,並被封侯,人生迎來了最劇烈的變化。

但兩攻豐縣的失利、雍齒的背叛,給了劉邦當頭一棒,在他進入五十知命之年時,面對未來卻有了深深的迷茫與擔憂。所以,當父親問起稱王的事情時,劉邦的回應很是理智。

原來,楚懷王到彭城後,趁項梁兵敗身死這個危機中的良機,將由項羽帶回的殘軍和原來陳勝手下的呂臣軍合併,封項羽為長安侯明升暗貶,收回了兵權由自己親自指揮,核心的柱國、司徒、令尹之位分別由自己信任的陳嬰與呂臣、呂臣父親擔任。

劉邦的兵力相對不多,但也因此仍由劉邦率領,並以自己的為人得到楚懷王信任,暫時負責彭城西部外圍防務。

在彭城初步安定後,利用章邯軍北上攻趙、黃河以南戰事平靜的時間,懷王大力整軍備戰,元氣逐漸恢復,面臨趙軍被圍困鉅鹿岌岌可危的局面,楚懷王召叢集臣會議,達成了著名的“懷王之約”,這也就是劉交起初高興地告訴父親三哥劉邦還能當王的背景。

“懷王約定,天下以楚為反秦盟主,復興六國、誅滅暴秦,但原來的秦國可以保留,不過新的秦王由首先入關中、佔領秦地者擔任。”

劉邦苦笑著又道:“項羽率大軍北上救趙從正面進攻,我則自領為偏師直接向西攻秦為牽制——我這一路兵力羸弱,要直面重重關隘,秦人保國衛家、抵抗又必然猛烈,實在勝負難料啊。”

聽了劉邦的擔憂,劉執嘉才明白為何兒子為何並不急於返回碭郡、每天都看護後母,並與家人一起聚會留連了。前途未卜,加上西去路長不知何時能再見到妻兒老小一家人,沒有弟弟劉交的滿懷熱望,是作為領軍的劉邦再正常不過的反應吧。

如何能增強劉邦的自信,如何提醒他最應該注意的要務並讓他重視起來呢?劉執嘉這段時間也一直在思忖,最後他下定了一個決心。

:()犬子漢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