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信陵君最棒(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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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就是先生廣交朋友、關心天下大事的好處了,我也最佩服先生這一點。所以我愛聽先生和朋友說話,可先生一發現就總趕我走開呢。”
劉季誠心誠意地讚歎,接著又向父親解釋,神情似乎驚訝父親沒看出事情之間的聯絡——
“豐邑不就是楚國的淮北之地嗎?他要鎮守,沒錢怎麼行?所以當然要重設縣治、確保賦稅徵收,甚至重修縣城也很正常啊。”
劉季說這話時語氣平淡,可正是這平淡的語氣,讓劉執嘉更加震驚:
這是一個十歲小孩子能想到的事情?他一天到晚不愛讀書,腦瓜裡原來在琢磨這些和他看起來沒半毛錢關係的事情?
“既然這樣,那你不就有機會見到春申君了?這可是真正的大人物啊,當過二十多年楚國宰相呢。”
劉執嘉有點玩笑地看著兒子,“你之前嘴裡不總是念叨信陵君嘛,可人家正在秦國家門口,統率五國聯軍作戰呢。”
“正因為這樣,我才不想見這個什麼春申君呢。我覺得四大公子裡,就數信陵君最棒,我愛死信陵君了!”
說到信陵君這三個字,劉季的眼裡放著光。
“哦?為什麼?”劉執嘉不覺也受到感染,劉伯和劉仲也對這個總是淘氣生事的弟弟給正眼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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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先生和朋友聊天時說的。”劉季見三個人都認真好奇地盯著自己,也不由有點緊張和不好意思了,語速放慢、語氣也謙虛起來。
“平原君還要等到毛遂自薦才知道用人家。孟嘗君嘛,竟然讓雞鳴狗盜之徒來救了自己的命——早幹嘛去了,他的門客要真有眼光,就一定不會讓他落到那樣逃命的地步。”
劉季搖著頭,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
“這兩個已經是過去的人物,就不多說了。可您看看,眼下這兩個公子,差別太大!”
劉季說著說著,語調又激昂起來,反倒把劉執嘉三人嚇了一跳,劉執嘉趕緊伸出手中的箸,做了個下壓的動作。
“人家信陵君之前竊符救趙,就這一件事足可名垂千古了。這份唇亡齒寒的眼光,這份愛國的胸懷和擔當,四大公子中哪個敢做,哪個又能做?
現在哪怕身為國君的兄長之前忌憚他、不用他,可是國家面臨危亡之時,挺身救國,現在把秦國軍隊趕回了函谷關,說不定還會打破關口,給秦軍一個狠狠的教訓。
可春申君呢?國家同樣面臨危難,卻躲到離秦軍遠遠的淮北之地來,還在吳縣大興土木,建造規模不要說比過去吳故都了,就是和現在的楚都城比都不差。
他重整縣治是為了什麼?不就是更方便和收更多錢糧,供自己享受嗎?”
“休要胡言!小孩子家不要妄談國事!”
劉執嘉一再用箸示意,但兒子劉季似乎熱血上頭,聲音還是越說越大,劉執嘉不得不低聲正言厲色地呵斥兒子。
“三弟,小心隔牆有耳啊!”劉伯一向疼愛這個活潑嘴甜的弟弟,這時也趕緊上前捂住他的嘴巴。
“跟著先生認真讀書便是,以後不許你沒事去探聽先生和人談話!你看你都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惹出禍端可是有滅家之險,你懂不懂?”
劉執嘉深知問題的嚴重性,又嚴厲警告劉季。
“夫君,不要嚇壞孩子了。叫人家以後哪還敢和你說話呢。好了好了,季兒也要領會父親的擔心,在外面就一定不要說這些天下大事了,咱們百姓關起門過日子就是。”
妻子李氏給劉交喂完奶,過來溫和地勸說丈夫,為維護丈夫面子又對劉季打著圓場。
好好的一場烤麥餅的溫馨爐邊談話,最終不歡而散。
劉季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