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立刻恍然。難怪兇狠的老鱉會聽話,這種對付動物的工作,本來就應該請專業人士來做嘛。

雖然已經改制了,不過在外行看來動物園還是國家單位,蘇銘這個副園長。論級別,比眼前這位縣公安局副隊長高了一大截。又是專家,副隊長先是很客氣的感謝了一通,然後有點拿不定注意,諮詢蘇銘的意見,怎麼處理這頭鱉。

按照警方的意思,是要嚴懲元兇。擊斃這頭霸王鱉。

這也是警方處理傷人動物的慣例,如果不是保護動物,又傷了人,甚至殺了人了,一般都是直接擊斃。對傷者和社會都有個交代。

霸王鱉恐怕都快活了百年了。即便沒有和精神力有接觸,它也都有了一股子靈性。似乎感覺到了警察的殺心,霸王鱉拖著受傷的身體,被割掉的裙邊在地上托出一道血痕,吃力的挪到了蘇銘身後,小眼睛冒著兇光,惡狠狠的盯著提議幹掉它的葛隊長,同時伸出一隻粗壯的前腿,去抓撓蘇銘的褲腿。

蘇銘用精神力和霸王鱉溝通,立刻就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求生**,生性兇殘的它甚至流露出濃濃的哀求味道。

好不容易從案板上逃過一劫,此時又要面對強大的人民****機關,霸王鱉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葛隊長,我有個想法,供你考慮啊。”蘇銘笑呵呵說。

“你說你說。”

“我想啊,咱們國家的法律,也管不到動物頭上,總不能判它個故意傷人吧,再退一步說,真按照法律來,是咱們要吃它在先,它這才反抗,還能說是正當防衛呢,撐死了就是個防衛過當,怎麼著也不至於槍斃。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葛隊長被蘇銘說得笑了起來,道:“那你說怎麼辦,出了這麼大亂子,這頭老鱉畢竟咬傷人了,總的有個結果才行啊。何況我聽說,咬過人的動物,以後會經常咬人。”

“這樣吧,防衛過當也是要懲罰的,我帶回動物園,嚴加管束,讓它戴罪立功,為人民群眾的業餘生活服務。再說了,霸王鱉雖然不是保護動物,可是能長到這麼大,都成精了,殺之不祥啊。”

蘇銘呵呵一笑,用腳尖踢了踢霸王鱉。

霸王鱉趕緊用力點頭。

“吆,還真是有靈性的啊。”葛隊長年紀不小,又是從小在江邊長大的人,對於這種已經老的都怪要成精的水生物,有一份天然的敬畏,見霸王鱉點頭不蹀,葛隊長猶豫了一下,最後答應:“那行,你帶回去,千萬不能讓它再傷人了。還有,傷者那邊,還要麻煩你去說一下。”

“明白明白,你放心好了。”蘇銘點點頭。洪菲菲即是傷者,也是這頭霸王鱉的所有人,自己想要保下霸王鱉的小命,當然要徵求洪菲菲的同意。

洪菲菲那一關,顯然不難過。連葛隊長都看出來了,要是沒有蘇銘,洪菲菲的小命說不定都沒了。

而且出了今天這檔子事,蘇銘的心思也活泛了起來,即便不為了霸王鱉,他也有意去找洪菲菲聊一聊。

洪菲菲還在醫院接受治療,今天怕是見不到她了,蘇銘先去前臺,在賓館先開了一間房,然後讓蘇猛抬著霸王鱉,來到了漁民老顧家。

縣城就芝麻大點的地方,說句粗話,東邊放個響屁,西邊都能聽到。賓館宴會廳裡發生的一切,已經透過各種渠道傳了出去,整個縣城都鬧得沸沸揚揚。

作為當地的‘知名人士’,老顧當然也早就得到了訊息,一看見蘇猛扛著的霸王鱉,老顧大吃一驚:“哎呀蘇總,這大傢伙就是三足神鱉吧!”

“神鱉?”蘇銘憋憋嘴,哪裡神了,訊息傳著傳著就走樣了。他衝屋子裡的大水箱努努嘴:“老顧,找你借個大水箱子,箱子裡裝點水,這鱉受傷不輕,我得給它治治。”

霸王鱉逃過了案板,逃過了社會主義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