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隨意地應了一聲,翻身下馬,道:“我還有些話要與我夫君說,你先退下。”

“聖女。”吳寺宣提醒道:“他已不是你的……”

“閉嘴!”

秦蒹葭徑直走到許長卿面前,淺淺一笑,道:“陪我走走?”

說罷,她便不由分說地將許長卿拉到旁邊的小樹林中。

兩個年輕人,並肩而行,卻一時無言。

“怎麼?”

秦蒹葭率先打破沉默,道:“才一日不見,你就不認得我了?”

許長卿回頭看了眼遠處的張三,“所以他來清水鎮的真正目的,是來找你,那他到底是斬妖使,還是書院的人?”

“你這傢伙……不應該先問問我的身份是怎麼回事嗎?”

秦蒹葭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這才回答道:“他的確是斬妖使,不過似乎與我生父也有交集,你還記得我們成親當天嗎?那裡離清水鎮數十里之遙,我揹著你走了三天,若不是他突然現身,恐怕再給我三天也未必能回到清水鎮。”

“就是在那時,他告知了我一切。”

“原來……”秦蒹葭眼角含淚,攥緊裙邊,道:“我還有個爹爹。”

許長卿又問:“青山道人那次,他為何眼看著你被擄走?”

秦蒹葭抿著嘴道:“那是他自己的主意,他想試探一下你是不是真心待我,本以為只有徐牡你可以應付,沒想到青山道人竟親自來了,匆匆趕來時,已經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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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長卿“哦”了一聲,忽然笑道:“曾經有人暗示過我此生必定是孤家寡人,我也這麼覺得,你說這會不會也是李青山給我鋪的路?他知曉了你的身份,所以才安排我們成親,不然我為何不入贅張家李家林家,偏偏是千萬裡挑一的聖女大人?”

“不過這條路倒是鋪得不錯,畢竟帶著兩個拖油瓶行走江湖,未免也太累了些,再說了,我……”

“許長卿。”

秦蒹葭死死低著頭,胳膊上下顫抖,好似風中殘花,身體忽然前傾,額頭恰好依偎在許長卿胸口之上,用哽咽得近乎失聲的聲音,打斷了他:

“你若是沒出現過便罷了,我只當自己從未:()有請劍仙,一劍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