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卿沉聲道:“你還是察覺不到衣以侯在哪?”

嗡嗡——

醉仙劍輕輕一晃,似在搖頭。

見狀,許長卿眉頭立刻鎖了起來,沉聲道:“莫非是山門之上,有什麼禁制?”

“不管怎麼樣,先去看看再說。”

許長卿遠離大路,走在山野之間,約莫一個時辰過去,才終於走到西山附近,再次派出醉仙劍去探。

沒想到,這西山山神佈防竟如此嚴密,每條能上山的路口,要麼被封死,要麼便是有山匪打扮的人馬把守,隱隱之間,似乎還有封山大陣存在,恐怕連只蒼蠅,都很難悄無聲息地飛進去。

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找到衣以侯要緊。

若打草驚蛇,說不準他們會不會轉移人質。

只能另尋他路,找到萬全之法再上山。

於是許長卿便轉身離去,並不回城,而是往北山城外的柳河村而去。

他打聽到訊息。

三天前,西山山神的人曾到城外柳河村,劫走十數名童男童女。

或許可以以此為突破口調查。

到村口時,已是黃昏時分。

遠遠看去,只見三個身穿道袍的男人,正在與一對爺孫拉拉扯扯,為首一人站在後面,嘴角帶有冷笑。

“哼,三日前我來時就警告過你,竟然還敢偷藏女兒!若不是尊神大人仁慈,我現在就殺了你!”

說罷。

其中一名仙師,把老人踹飛出去,猛地將那少女奪過去。

老人跌坐在地,口吐鮮血,卻仍往前爬出幾步,哀求道:

“姚仙師……她不是我家孩子……是……是我以前撿回來的孤兒……求您看在這孩子身世淒涼的份上,就饒了她吧!”

“呵呵,什麼叫饒了她?”

姚仙師冷笑道:“能侍奉山神,在我們手底下做雜役,是她的榮幸,你這老東西,莫要不識抬舉,小心招惹了尊神大人不高興,屠你全村!”

老人跪在地上,不斷磕頭,老淚縱橫。

看著他這副模樣,姚仙師也只不屑地笑了笑,輕聲道:“我們走!”

說罷。

他帶著人,正要離開,剛剛轉身,卻看見一道清瘦身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許長卿雜亂鬍鬚之下,微微翹起。

“三位仙師,可是來自西山?”

姚仙師等人,對視一眼,皺眉道:“怎麼?你是何人?”

許長卿笑道:“久仰西山大名,請問能不能由我代替這位孩子去做雜役?”

“你?”姚仙師上下打量了許長卿一眼,冷笑道:“身段倒是還行,可惜長了一張醜臉,而且我們西山不收成年雜役,給你個建議,莫要攔路,在我忍不住殺你之前,有多遠滾多遠!”

“是麼?”

聽到這話的許長卿,長長鬆出一口氣,抬起頭,笑道:

“太好了,看來我沒有殺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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