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的話,片刻後才回神,“好了別說我了,聊聊你?”

“我啊”奚雪行驀地嘆息了一聲,“我出生在一個很偏的小城裡。”

“六百年前的時候哪有如今的這些東西,絕大部分人都很信奉各種各樣的神明。”

不過我一開始和你一樣,只是普通的人,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靠著乞討竟也奇蹟的活了下來。”

他舉起酒杯慢悠悠的抿了一口,“在我十五歲那年,大旱導致整個小城幾乎都顆粒無收,他們提出要祭神。”

“祭神”奚雪行忽然嘲諷似的輕笑出聲,“他們哪裡拿的出祭品來祭神,結果那城主不知從哪聽說的造神。”

“無父無母又奇蹟般活到十五歲的我自然成為了他們所謂的造神的目標。”

喻向燭並沒有開口打斷他的話,只是抬手又給他湛滿了酒。

“他們把希望活下去的心強行加在我身上,用我的血供養一個邪陣,時機成熟之後他們殺了我,我的所有的骨血肉就成為了那個陣法最後的養料。”

奚雪行唇角的笑意並沒有減退,“連他們自己都沒有想到這樣的辦法居然能成功,那個陣法的力量轉移到了已經成為魂魄的我身上,也回應了他們的心願。”

“我死,換幾場大雨造就的豐收之年讓他們生,看起來是不是一個很大義凜然的happy endg?”

“可根本沒有人問過我願不願意,也沒有人知道以身餵養陣法的我有多疼,他們甚至覺得我死能讓他們活下來是我的榮幸。”

窗外的雪依舊安安靜靜的紛揚著,奚雪行的聲音也泛著冷意,“如果說我在那件事後直接魂飛魄散,也就不會有後面的那些事。”

“他們覺得我是他們造的神,理應庇佑這一方水土,所以他們去求了幾張可以把我永遠封死在那座城裡的符紙。”

“我就那樣每日遭受鑽心之痛忍受了將近十年,我自然恨他們,所以我最後按照他們說的話就是我走火入魔了。”

喻向燭抬眸看向奚雪行笑容淺淡的臉,對接下來的事已經有了猜測。

“他們不想讓我離開這座城,我也沒讓他們可以離開這座城,我屠光了一座城的人,讓那座城成為了死城。”

:()宿敵就是宿敵啊!誰喊妻子誰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