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心了,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管你?”

賀舒愣住了,拿下墨鏡,眼神急切地盯著藍橋,語氣卻不確定地說:“律師說他恢復地挺好的……”

“賀舒,”藍橋很平靜地看著她,“顧庭岸除了身體,還有靈魂的,你知道一個人差點死了是什麼感覺嗎?你知道我和你差一點就又害死一個人嗎?你平時又是庭岸又是小岸哥哥的,你那麼喜歡他,為什麼一點也沒想過你傷他心了呢?”

“你不要擺出一副大嫂的樣子來!噁心!”

“你的關注點永遠是我嗎?!”藍橋真的對賀舒的腦子存了一百個疑問,“哎你老實說,你真愛的其實是我吧?我看你一點也不關心顧庭岸啊。”

“……”賀舒嘴唇都氣哆嗦了,一甩手轉身就走,“噁心!”

“誰利用你,你就利用回去,睜大眼睛、打起精神!你家小岸哥哥差點被她害死別忘了!”藍橋跟賣膏藥似的對著她背影喊。

正好周北開完會過來,與賀舒擦肩而過,關上門、他問藍橋:“你這麼說管用嗎?July可是智商情商雙高,回去一鬨一騙,賀舒那麼討厭你,怎麼會聽你的啊?”

“我不需要賀舒聽我的,我只要賀舒和July之間起嫌隙。”藍橋眯著眼睛的樣子真可愛,“你不是喜歡玩開心消消樂嗎?陷入僵局的時候,製造混亂,才會出現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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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橋又留在公司裡處理了一些事,回到醫院時已經下午一點多,還好顧庭岸沒餓著,沈再給他送午飯來了。

“師兄!”藍橋一進門就聞到誘人香味,心情大好,“什麼好吃的?!”

沈再是來向顧庭岸諮詢幾項公事決斷的,在病床邊攤了一堆的檔案挨個問,顧庭岸半躺著邊吃邊說話,一碗粥都吃了四十分鐘了也沒見少。

藍橋跑過去嚐了一口,“啊……黃瓜雞蛋粥啊。”

她轉身四處找,在小吧檯那裡找到了沈再的咖啡色保溫桶,裡面還有一大半,她拿了個湯匙興致勃勃地吃。

“噢餓死我了……C&C的人真是難纏!”藍橋抱著保溫桶在床邊沙發椅裡坐下,“今天發現July整鼻子了,她有點奇怪,本來臉挺自然挺美的,現在整得有點精神都不太對頭的感覺。”

“藝人難免的,”顧庭岸吃了一勺粥,不動聲色地說,“拍登山廣告的那個男明星,鼻子整得都能牽匹馬上去跑了。”

“Mars?他是中歐混血,輪廓深是種族特徵好嗎!”藍橋鄙夷地看著他,“而且你從來不看電視節目的,你怎麼會認得Mars?”

這個問題,顧庭岸考慮了一下,回答之後只有被她嘲笑和怒揍兩種後果,所以他選擇轉移話題:“你就不能叫個外賣吃嗎?那是我的病號粥!”

“啊?我以為你吃不下了呢,”藍橋果然很抱歉地抱著保溫桶過來,又分給他一碗,“吃吧吃吧,小乖乖,多吃快長噢!”

剛才一臉清減寡慾、十分鐘才小小抿一口粥的人,突然胃口大開地迅速喝完一碗又去搶,沈再在旁看著,心裡可真是……“我先走了,”沈再覺得此時顧總的智商不適合再處理公務了,“晚上我來送飯,順便接小橋一起回去。”

“好啊,”藍橋放下保溫桶站起來,“師兄,我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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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啊?”走出長廊,沈再輕聲關切地問藍橋,“還特地送我出來,晚上回去了不能說的嗎?”

藍橋猶豫時總下意識地抿著唇,她躊躇的樣子很好看,沈再也很熟悉,心裡一轉便明白她在為難著什麼。

“師兄,”藍橋也開口了,雖然為難,但是她一向不是扭捏的脾氣,“我想跟你談談……離婚的事。”

當時藍教授從古墓內腳手架上失足摔下來,彌留之際